通常是不会的,甚至夏侯晟发一百条他也只会敷衍的回应最后一条,发现这个规律后,藏着私心的夏侯晟故意在最后一条问他喜不喜欢自己。
可之后连那最后一条回复都没有了。
夏侯晟这才想起来,江颂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喜欢他,即便自己再怎么讨好,哀求,他都总是会糊弄过去。
对陈行简呢?
他对陈行简也会这样敷衍吗?
辛辣的妒忌简直像是毒汁一样,腐蚀过夏侯晟心脏,淹没过他喉腔,虫咬蚁噬的瘙痒再次席卷而来。
他面色平静,眸光却沉得吓人,颤着指尖在储物柜中翻找药瓶。
咬碎嘴里的药片时,光脑的信息提示忽然响了一下,他目光猛地亮起,近乎迫不及待的去划开光脑,匆忙间药瓶掉在了地上都没来得及去捡。
然而看清楚信息内容的那一瞬间,夏侯晟却猛地白了脸色,呼吸像是在那一秒全都是紧在了胸腔中一般。
是一个陌生号码。
发过来了一张照片,虽然没有露脸,可构图很暧昧,身着白衬衫的男人衣衫凌乱,领口大开地跪在男生大腿内侧,骨节分明的长指扣住他的小腿,软腻的白肉被掐陷下去。
他似乎在颤着身体仰头哀求着什么,脖颈上的青筋绷紧凸起,细汗淋漓,喉结之下有着一道极为恐怖的疤痕,偏偏还拉着男生的手往那里放。
不是在寻求触摸,而是一种病态的臣服。
献祭上自己的命门,以着一种乖顺而卑怯的姿态向主人表示——
他会是一只合格的狗。
夏侯晟整个胸腔像是被生生贯穿,愣怔到表情都有些空白,可对方还在耀武扬威的挑衅。
【抱歉,手滑误发。】
照片被慢悠悠的撤回。
夏侯晟极为怪异的喘了一声,眼中迅速爬满血丝,暴乱的信息素将窗户上的玻璃都生生给冲碎。
可他像是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粗重的气息急促混乱,指尖抖得不成样子,毫无理智的回拨过去。
对方似乎早就等着他了,通话不过才响了一秒就被接通。
“你碰他了?”
沙哑到极致的声音听得周松砚心情极好,他眼皮耸拉着,指间随意夹着一根烟,仰靠在沙发上,高高翘着嘴角听着对面的质问。
果然不等他回答,夏侯晟就崩溃到歇斯底里。
“贱狗!贱狗!!你凭什么碰他?!凭什么?!!”
“周松砚!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沁血的妒忌扭曲到极致,周松砚却犹嫌不够,眸中卷着嫉恨,表情散漫,恶劣至极的刺激情敌。
“急什么?不过是和他接了吻而已,又没有**。”
“砰”的一声巨响,光脑被砸在墙上,碎成一地。
夏侯晟剧烈喘着,弓着脊背整个人神经质地发着抖,扶在墙上的手下意识抓挠,崩裂的指甲迅速溢出血来。
可他根本顾及不到,庞大的恐惧和焦虑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口腔中的瘙痒仿佛藏在皮肉之下,似乎把里面的肉抓烂也不会有任何效果。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江颂会和他分手吗?
不行!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死都不会分手!
江颂只能是他的!谁都不能抢走!
谁都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