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军团的执舰官陈妄。”
“啧,问你名字了吗?”
陈妄:“……不是东西。”
江颂赶着去查苏念的信息,白眼一翻,脾气颇坏的把人撞开。
“我管你是不是东西,老实一点,既然夏逾让你来跟着我,就给我听话,要不然就滚回去。”
连皇帝的名字都敢当众大呼小叫,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迟早会被厌弃。
陈妄绷着下颌,眸色越发沉暗,原地站了一秒后他直接转身提住江颂后衣领,略微粗暴地拽着他往教学楼走。
这是夏逾说的,务必保证江颂上完所有课程。
他一板一眼的执行,江颂踉跄两步差点摔倒在地,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阻拦,他气得张牙舞爪。
“你给我放开!”
“去上课。”
“陈妄!我再说一遍,放开!”
后者眼皮都不抬一下,冷肃的军官帽檐在他眉目间投下阴影,显得不近人情到了极致。
现在江颂这个脾气可不是个忍让的,他被陈行简毫无底线的捧在手心里,装了十多年的祖宗,属于是有气就撒。
挣扎不开后,他扭头一把抓住陈妄的手,张口就隔着衣服咬在他手臂上。
疼倒是没有多疼,只是陈妄惊了一下,手上不小心松了点力道,江颂瞅准时机,像条滑溜的小鱼般转头就跑。
“哈哈,蠢货!”
他骂了人家一句,腿捣腾得飞快,然而没跑出多少距离就被陈妄从后面揽住腰身直接扛到了肩膀上。
视线的陡然颠倒惊得江颂怪叫一声,反应过来之后又踢又踹,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行政楼越来越远,江颂哀嚎一声。
“我就去看一眼!”
“不行。”
陈妄跟个人机一样就会说那句话:“回去上课。”
气得江颂咬牙切齿,偏偏又因为过大的体型差,让他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头朝下越想越气闷,他便使坏去掐人家脊背上的肉,却发现硬梆梆的,揪都揪不起来。
江颂:“……”
他气极了,捏着拳头使劲砸了两拳,恶狠狠的放话。
“狗东西!你最好不要有落在我手里的那一天!”
陈妄不语,并对这幼稚到令人发笑的狠话嗤之以鼻。
他想,果然是蠢货,连威胁人都愚笨不堪。
光从树荫缝隙中落下来,斑驳得像是金色的碎片,风吹得很温柔,卷着浅淡的草莓甜香掠过陈妄鼻尖。
他下意识嗅闻了两下,颈后残疾的腺体毫无反应。
这对于一个Alpha来说是莫大的屈辱,但陈妄并没有任何感觉。
他如同以往执行的每一个任务那般,严谨而耐心,守着江颂上课,为他挡住一切想要上前攀谈的同学,无视讲台上周松砚频频瞥过来的目光,像是沉着毒汁般的嫉妒。
陈妄并不在乎,他习惯了专注自己,只是大概因为腺体残疾这层原因,所以才会被抽调过来保护江颂。
一个无法标记Omega,不会受信息素影响,历经数百次战争走出来的劣等Alpha,的确是保护他的最佳人选。
任务很简单,陈妄却并不是那等会轻慢任务的人,所以他细致的观察了江颂的所有,在心里做了简单的评判,试图借此预判他的行为从而不必要的麻烦。
一直到把人送回皇宫,对方骂骂咧咧地下车,临走前气急败坏地踹了他一脚,并放话要让夏逾换了他。
陈妄并不在乎,他按部就班的回家,踏入门内,热闹的人声扑面而来,他才想起来今天陈家遗失十九年的独子会回来。
作为被陈元帅捡回来的养子,他承了养育的恩情,自然不该漠然以待,所以在众人瞥过来的视线中,他平静的走过去,顺手从侍者手里接过香槟,礼貌的走至陈行简面前。
“你好,我是陈妄,陈元帅捡回来的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