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叙白埋在江颂颈侧,长眸像是沁着血般凶戾又哀怨,宽大的手背青筋凸起,巨大的体型差让扣在江颂脊背上的手像是能直接掐住他的腰身。
这是一个危险而庞大的捕食者,但不知天高地厚的猫猫毫无所觉,仍旧天真烂漫,理直气壮地回他。
“因为我昨天才走的呀。”
江颂拧眉,被养出来的那点小祖宗性子露了点端倪,对着太虚玄清宗的玄祖都敢当面发小脾气了。
“您,您是不是年纪大,记性不太好了。而且这样一言不发的把我绑回白玉京,有点不好。”
他很认真的说:“你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气氛陡然沉凝下去,光线晦暗的屋子里静到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按人设耍小脾气的江颂一点点紧张起来,用余光悄悄去瞥郁叙白。
他是不是生气了?
可惜这人眉眼沉溺在阴影里,面无表情,根本瞧不出情绪如何。
“……昨天?”
郁叙白声音很哑,轻声问他:“颂颂,你是昨天离开这儿的?”
“不是吗?”
江颂往后仰了一点,一脸奇怪地摸了摸郁叙白的额头,“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
郁叙白瞳孔完全被血浸成了红色,思绪像是被拧成一根极细的弦,指尖悄无声息的探在江颂后颈处,小心翼翼的探查他的魂体。
的确有噬魂术的痕迹。
有人抹去了他近一个月的记忆。
为什么?是做贼心虚还是别有用心?
江颂被偷走的这一个月会经历什么?他这么乖,是不是被坏人哄两句就会乖乖当别人的小妻子?
当他被囚于白玉京只能靠着那一两件旧衣服度日的时候,那只卑劣的脏狗却能含吻舔吮他的一切,吞吃他的气息和爱欲。
他们做了几次?
他的小徒弟肚子那么软,是不是每一次都会被撑得直掉眼泪,被人抱在怀里颠得只会吐着小舌头喘息……
郁叙白眸光晦涩,藏着病态而诡异的痴热,因着自己那些下流幻想而绷紧身体轻轻发着颤。
明明心脏已经快被妒忌撑烂了,他却还是在其中偷尝到了一丝蚀骨的快感。
噬魂术不仅可以抹去记忆,也能逆转填补虚假的认知。
所以……从后面抱着宝宝猫的人,为什么不可以是他呢?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郁叙白脑袋被急剧炸开的快感冲击得一片空白,面颊晕开潮红,湿漉漉的长眸从深处皲裂开贪婪。
他急促的吞咽着口中大量分泌的涎液,竭力逼着自己正常一些,莫要吓到怀中的猫猫。
“……抱歉,是我记错了。”
郁叙白呼吸粗重,嘴角轻轻颤着上翘,略微急切的握住江颂的手按在自己口鼻处。
他太兴奋了,所以需要江颂帮自己捂一下,不然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喘出声来……
粗神经的笨蛋表情疑惑,但也不怎么反抗,反倒轻轻蹙眉靠近蹭了蹭郁叙白的额头,关切的问他:“师尊,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浑身都好烫,湿漉漉的长眸红得像是快要渗血,目光粘腻在他身上时莫名叫他有些不舒服。
怪不得连他什么时候离开都记不得。
江颂略微有些着急,“我让爹爹过来给你看看好不好,你看起来状态很不对劲。”
“不要!”
郁叙白急切的否决掉他的提议,然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剧烈,又强行逼着自己自然一些。
“我没事,我只是……”
“……很想你。”
江颂微微睁大眼睛,“一晚上也会很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