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当时还是拉弓的姿势呢。”
“我也看见了……”
这时里头出来一个禁军,将放着带血箭头的托盘呈给燕冬,燕冬看了一眼,说:“对照。”
“是。”禁军上前对照鱼映霄随行亲卫手中的箭囊,里头的箭和托盘上的箭都刻的是序列十三。
燕冬冷冷地盯着鱼映霄,说:“为便宜统计、核实所得猎物数目,但凡参与围猎者,所配箭矢都是刻着号的,你还想狡辩吗?”
鱼映霄急赤白脸地说:“不是——”
燕冬没耐烦,终于一脚将鱼映霄当胸踹了出去,鱼映霄防备不及,惨叫一声摔出去,倒在地上惨叫呼痛。
在场无人敢上前阻拦,鱼映霄的亲卫也不敢上去搀扶。
“箭是你的,在场这么多人也看见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抵赖!”燕冬冷声,“今儿是围猎,上有陛下亲临,下有群臣围坐,是我大雍年轻男儿一展马上功夫的地方,不是给你们文华侯府现眼兄弟不和、你死我活的地方。”
鱼映霄白着脸,闻言终于说:“我的确是想射他一箭,但我那箭还没射出来,他就中箭了!真不是我!”
此言一出,在场气氛诡异地沉默了一瞬。
燕冬看着鱼映霄,微微眯眼,常青青瞥了眼主子的神情,上前半步,说:“鱼大公子,蓄意伤人也不是个小罪名呀,遑论是在今日这般要紧的场合。况且你只说不是你,可人证、物证一样都不加驳斥,这让咱们如何信服?”
“他们必定是听了鱼照影的吩咐,一起来诬陷我,那箭……那箭是被人捡去的……一定是!”鱼映霄说。
那几个官家子弟闻言纷纷恼怒起来,就要同他理论,却见燕冬一摆手,他们只得暂时按捺住火气。
“先不说别的,这箭从你手里出去,不论中没中,都是有你的亲卫去捡,”燕冬看向鱼映霄的亲卫队,“捡箭的出来。”
两名便装亲卫立刻出来拜见。
“你们确认你家公子这一路射出的箭矢都捡回来了、没有丢失的吗?”燕冬问。
那两名亲卫垂首恭敬的样子,闻言纷纷否认,其中一人说:“回大人的话,属下等确认没有遗漏任何箭矢。”
鱼映霄闻言慌道:“那就是从别处丢的!”
燕冬冷笑,“不是从你手里丢的,那就只能是从下发箭囊的禁军司手里丢的,你是说弓弩院乃至禁军司有人要杀鱼二公子,但是非常巧合古怪的是所有人都瞧见那箭是从你那处射出来的?”
弓弩院和禁军司杀鱼照影有什么好处!鱼映霄想不通,此时风一吹,帐子掀开一角,露出架子上的鱼照影来,他已经疼得晕死了过去。
鱼映霄看见那人,灵光一闪,当即说:“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有人站在我身后逮准时机射出这箭,所以在大家眼中,那一箭是从我手里射出去的!是鱼照影,是他自导自演陷害我!”
“我干|你个烂畜生!”
只听一声暴喝,原是侯翼闻讯赶来,他赶到跟前翻身下马,一脚就将刚爬起来的鱼映霄又踹飞了出去。
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只见鱼映霄飞出一段,喷出一口血来,倒地不起了。
“鸣飞!”燕冬赶忙叫人拦住暴跳如雷的侯翼,制止他再冲上去打人,瞥了眼晕死过去的鱼映霄,挥挥手,“抬下去看诊。”
消息传得很快,俄顷,燕颂亲自来了。
帐子里外跪了一地,燕颂走到燕冬跟前,抬手揽住他的肩膀,上下打量一番,确认他的确无事,才说:“传鱼侯来。”
燕冬不知怎么的,有些不敢直视燕颂,像是在心虚。其实不明显,无奈对方是燕颂。
燕颂进帐看了眼晕睡的鱼照影,确认没有性命之忧,也没有伤及要害,便出来了。
先前一群子弟都散到后面去了,此处没有外人,燕颂揽住燕冬,意味不明地说:“唱苦肉计时最不怕疼,难怪你们能玩到一处呢。”
听着像夸奖,但燕冬不敢认夸,干巴巴地说:“哈哈。”
【??作者有话说】
哥弟:恨嫁!!!!!!!!
哥:[眼镜]
弟:[菜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