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燕冬说,“哥哥要我做,我就做。”
燕颂笑了笑,和燕冬静静地泡了小会儿,就催着人起来了,再泡更晕。
燕冬手脚利落,先爬上岸,去屏风后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换了身干净的里衣。出来时燕颂才从池子里出来,站在岸上发呆,里衣湿漉漉地贴着精悍修长的身躯,明明若隐若现,却有一种赤|裸|裸的肉|欲。
“……”燕冬揉了揉发热的鼻子,转身要溜,却被燕颂叫住。
“去哪儿?”燕颂偏头看向燕冬,“不是要照顾我么?”
燕冬捂着鼻子,说:“窝去拿巾帕!”
那声音闷闷的,燕颂听出点不对劲来,走过去挡在燕冬面前。他看了燕冬两眼,说:“放下。”
“……”燕冬放下双手,露出血渍呼啦的下半张脸。
鼻腔一热,又是两股流下来。
“……”
“……”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眼,燕颂叹了口气,走到长几边拿帕子蘸取热水,回身时燕冬已经乖乖地站在身后了。他抬着燕冬的下巴,另一只手拿帕子轻柔地擦掉那脸上的血,调侃道:“年轻人就是火气重。”
“……”燕冬叹气,“是你勾|引——嗷!”
燕颂捏住他的耳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是我火气重。”燕冬顺从地改了口。
“天天的胡说八道。”燕颂松手,又换了帕子帮燕冬擦干净脸,最后拿了方干帕子让他捂着,“回屋歇着。”
燕冬双手捂着脸,含糊不清地说:“现在又要窝肘啦?”
燕颂没说话,抬了抬巴掌,燕冬当即一扭头,撒丫子就跑了。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燕冬嘟嘟囔囔地出了浴房,和宝正在廊上蹲守,见他出来立马上前询问,“公子,您怎么了!”
燕冬叹气,拍拍和宝的肩膀,说:“你家公子被狐狸精吸血了。”
“啊?”和宝惊骇地说,“真有狐狸精?世子呢!”
燕冬很小声地说:“你家世子就是那个狐狸精,通天的修为,你家公子我拼尽全力也无法抵抗,只能无助地留下两行鼻血!”
“世子被狐狸精附身了吗?”和宝说,“要不要立刻请法师!”
“……”燕冬盯着和宝,“你的话本都看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和宝无辜地说:“公子,我又不看那先仙啊妖啊的话本,我就喜欢看点那种的。”
“哪种?”狐狸精冷不丁地说。
燕冬转头看向穿着干净寝衣出来的燕颂,说:“就那种,文字版春画。”
燕颂瞧了眼害臊的和宝,走到燕冬跟前打量他,“你也看?”
“从前不看,现在……”燕冬在燕颂的目光中嘴巴一秃噜,撒了小谎,“当然,现在也不看!我这样单纯正直的年轻人,绝不会看那种淫|秽书籍!”
“是吗?”燕颂挠了挠燕冬的下巴,“别让我逮住。”
燕冬这下有些不服气了,跟上去追问:“为何不能看!”
“淫|秽书籍。”燕颂说。
“我只看又没做,也不行吗!”燕冬打抱不平,“都是书,不分高低贵贱。”
燕颂进入寝屋,说:“行,那你同我说说,都学会了什么阴阳和谐之法?”
“啊?”燕冬没想到这都会被考,挠了挠头,试探性地说,“翡翠交,鸳鸯合,空翻蝶,马摇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