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冬叉腰,“什么意思啊!好吧是什么意思,很勉强吗?我自作多情了吗?你在外面有别的特别乖、特别粘人的人了吗?”
“污蔑。”燕颂说,“我身边不是有你的眼线吗?我说什么做什么都逃不过小燕大人的法眼,哪敢去外面胡来?”
“你别想诈我,我是不会告诉你我的眼线是谁的。”燕冬警惕地说。
“唉,好吧。”燕颂拿这堵人墙没办法,抬脚往左一步,想绕路,那人墙也抬脚跨出去一步,继续挡住他。两人来来回回地玩了几个来回,燕颂认输了,俯身将燕冬扛上肩,这下可以走了。
“嗷!”燕冬叫唤一嗓子。
“嗷什么嗷?”燕颂步履稳健,“再吵就找个地方把你挂上去。”
燕冬哀哀戚戚地说:“可恶,我们才成婚几日呀,你就对我如此残忍冷酷,负心汉!”
“嗯,谁叫你颠颠儿地上了我的贼船呢,往后东西南北、起起伏伏都由我说了算,下不去了。”燕颂说。
“救命!”燕冬无助地说,“哥哥救我!”
燕颂说:“你哥哥是谁?”
“我哥哥是皇帝!怕了吧,怕了就放我下来!”燕冬狐假虎威地说。
“皇帝?那我太害怕了,看来必须要把你藏在一个更隐秘的位置,以防你哥哥找到你,把你带走。”燕颂斟酌道。
“不要把我关起来!”燕冬说,“没有光,我会死掉的。”
燕颂说:“会给你凿个洞透光的,放心吧。”
燕冬呐呐地说:“啊,你好狠……呃!”
他脖子一歪,不说话了。
燕颂说:“燕冬。”
没人应。
“晕了?”燕颂若有所思,“那看来这会儿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会知道了。”
做什么!
燕冬“唰”地睁开眼睛,刚要嚷嚷说“我又活了”,眼前就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放下来了。鞋底沾地,向后踉跄了两步,后背抵上坚硬的宫墙,紧接着脸上一热,嘴唇也被撬开了,温热柔软的舌闯进来,同他撕咬那余留的蜜糖味。
“呜!”燕冬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用目光谴责:负心汉,不许亲我!
负心汉不听不理,把他抵在角落的宫墙里,亲得他气喘吁吁,嘴角留涎。
燕颂被亲软了,靠在墙上喘气,燕颂坏得很,没有伸手搀他抱他的意思,就站在跟前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俄顷,燕冬小声说,“不要这样看我,我会激动!”
小不要脸的,燕颂说:“又行了?”
“我一直很行!”燕冬得意地笑,仿佛在昭明殿里躺了三天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而且他自有道理,“我的身子就算暂且死了,但我的心没有死,还在想着和你啵啵啵,砰砰砰!”
“可怕得很。”燕颂面无表情地评判,“你是淫|魔吗?”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就算是,我也是和你学的。”燕冬占据高地,“毕竟不知道是哪个人哦,背着我偷偷地想我哦,不知道想着我做了多少次坏事哦。”
哟,翻旧账了,燕颂挑眉,说:“同样的事,我们冬冬又不是没做过。那晚上当着我的面都敢做,从前那么多日日夜夜、我不在你跟前的时候,你说你没做过,应该是不能让人信服的。”
“我没说我没做过啊,我做过。”燕冬不知耻地坦率承认,“不仅做过,做过好多次,我第一次自|渎就是想着你做的呢!怎么了?犯哪条国法了?谁能制裁我!”
燕颂伸手掐住燕冬的脸颊,好奇地说:“到底是什么料子做的,这么水火不侵?”
“是肉!摸着特别舒服的肉!”燕冬伸脸狠狠地蹭了蹭燕颂的手心。
“小王八蛋。”燕颂笑着骂了一句,把人拉到身前,捏住后脖颈,“走。”
“不要提溜我!”燕冬反抗失败,被捏着后脖子一路押解回紫微宫。
如今的紫微宫和承安帝时的紫微宫相比,前殿无甚差别,但寝殿却有很大不同,自新帝登基就在不断地修改——
殿外的三面宫墙都搭了紫藤花架,下面设了一圈花坪,种着牡丹芍药等类的四季花种,在靠近寝殿的这一面墙角处移植了红山茶树。锦鲤池旁边有一棵石榴树,下方搭着一把摇椅,一把茶几,一座小狗窝。
燕颂喜安静,除了燕冬,他对任何叽叽喳喳或是吵闹声都没有容忍的耐心,因此廊下没有悬挂鸟架,也没有豢养任何小宠,只悬挂着几串玉铃,风吹的时候铃声清越,很是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