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有可能。”常青青蹙眉,“那……小吕公公可是吕内侍的干儿子啊。”
“可小吕显然是陛下留给新帝的。”燕冬摩挲刀柄,微微一笑,“罢了,小吕是个聪明人。”
常青青说:“但里头那么多禁军呢,万一谁多嘴……”
那能如何,不能全灭口了吧,燕冬挠了挠后颈,觉着说了也出不了大事,大不了就是被棒打鸳鸯,再到宫里挨顿打——挨打不算什么,他也可以暂时忍受相思之苦,假意和燕颂大难临头各自飞!
两手一摊,燕冬说:“走了。”
但燕冬没有想到,这件事没人捅出去,但却招来了个“祸患”。
晚些时候,燕冬进宫复旨,出去的路上特意去找燕纵用晚膳。
燕纵和蔼可亲地把弟弟请入办事书房,等门一关,脸色顺便,握住燕冬的后颈把人往榻上一摁,咬着牙说:“你和大哥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呵,有人和上官通口风了。
燕冬王八似的趴在榻上,澄清,“没有搞幺蛾子!除了我,大哥不能搞任何人畜!”
“……”燕纵被这个小不要脸的气乐了,“瞧瞧,多理直气壮,那你为何要隐瞒我?”
“我没有瞒你,你自己没有发现,你太笨了嗷——”
燕冬惨叫一声,被燕纵拿刀柄打了下大腿,他立刻挣扎下地,一跳三丈高,蹦跶到燕纵背上,手脚勒紧燕纵,恶狠狠地掐他的脖子,“你敢打我,我掐死你!”
段秋在外面布置好晚膳,敲了敲门,“公子,记得用膳。”然后就在兄弟俩的打斗争吵声中淡然远去了。
一刻钟后,兄弟俩气喘吁吁地倒在榻上,大半身子都露在外面,脚撑着地,一副若是被燕颂看见必定要训他们没规矩的姿态。
“大哥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小东西呢。”燕纵呐呐。
“你是不是嫉妒我?想和我抢人。”燕冬呐呐。
“不是所有弟弟都对自己的大哥暗藏色心的。”燕纵呐呐。
燕冬无法反驳,说:“人之常情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如今是你大嫂了,记得对我恭敬一些,否则家法伺候。”
“大哥如今是我弟媳了,他可以对我恭敬一些吗?”燕纵反问。
燕冬茫然了一瞬,说:“好吓人啊。”
“我也觉得。”燕纵挠头,拉着一摊烂泥似的弟弟起来,到桌旁用膳。
燕冬给自己盛粥,瞅了眼燕纵,说:“贾德还没有回家哦。”
“我知道啊,这次也帮了咱们的忙。”燕纵说,“他那地方没法住了,你帮他安顿吧。”
燕冬想了想,面前的二哥如今成了世子,那就极有可能是那位“霸道世子”,两人看着私下有交集,但燕纵提起宋风眠时没有半分奇怪,估计是清白的。
按照原书,宋风眠这会儿应该都和霸道世子搞在一起了吧,但因为他改变了命运,两位原本的主人公是否也被影响了呢。
燕冬分不清这算不算自己拆散了他们,晚些时候回家问燕颂,燕颂正在批阅公务,闻言说:“若他们有缘,自然还会走到一起,不必多添事端。”
燕冬点点头,想起“命定”二字,突然就想起了另一件事。他看着燕颂的侧脸,小声说:“若我真的死在桃溪山,哥哥要怎么办呢?”
这是个山盟海誓的好机会,但燕颂抱着怀里的人,写字的手仍然沉稳,说话也仍然平淡,“哥哥是凡人,无法上九天摘月,也去不了阎王殿抢人,但按照咱们先前所说,生同衾死同穴,生死相随,还是做得到的。”
燕冬抿了抿嘴,抱住燕颂亲亲他的耳朵,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说】
哥哥坐在书桌后批阅公务,或是写写画画,弟弟一有机会就会黏在哥哥腿上,搂着哥哥的脖子趴在哥哥肩膀上碎碎念,或者看书→[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