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颂也立刻就看了过来,四目相对,燕冬大方地颔首微笑,仿佛见礼,但只有春风能嗅到他们目光中的柔情和那点不安分的撩|拨。
“哟,”侯翼嘴贱,“不能冲上去搂搂抱抱,心里难受死了吧?”
他常常觉得燕冬有病,一种恨不得长在燕颂身上的病,从前就病得不轻,如今两人关系进展,估计已经病入膏肓了吧。
燕冬大方地承认了,但是嘴硬地说:“无妨,夜里我们睡在一块儿呢,我可以搂搂抱抱个够。”
侯翼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夸张地作出呕吐表情,被燕冬一巴掌扇在脑门上。
“哟,”鱼照影坏笑,“你们洞房了?”
“没有。”燕冬用余光恨着燕颂,抱怨道,“他不答应。”
侯翼纳闷,上下打量兄弟,“也没有那么不好下口啊。”
“就是就是!”燕冬扇子一合,十分风流倜傥的样子,“若是猪肉,我必定是肥瘦相间、卖得最好的那一类。”
侯翼舔了舔唇,想吃肉了。
三人于是走出亭子,往后山花园走去。燕冬和兄弟们诉苦,“他说他不会。”
侯翼说:“不会就学啊。”
“就是嘛。”燕冬说到这个就来气,“他说不会,我就特意给他买了几本春|宫,专挑的图文详细版,结果这人不领情就算了,还把我精心挑选的春|宫没收了,自己不看,还不让我看,可恶!”
侯翼说:“可恶!”
“可恶。”鱼照影笑了笑,思忖一番,打了个比方,“一个人很想喝浮春,但此酒久负盛名,不仅一壶二十两的天价,还十分难抢。这人努力赚钱,终于在三年后存够了银子,兴冲冲地来到酒楼外,结果掌柜的却说酒早就卖完了,您下次请早吧。此人不甘心,去了下一家酒楼、下下家……跑遍了雍京的全部酒楼,终于得到了一壶酒。此刻他抱着这壶日思夜想的神仙酒,是举头痛饮,还是先感慨万千,竟然不舍得入口呢?”
“哦……”燕冬悟了,“他舍不得吃掉我!”
可是吧。
“他亲我的时候很用力呀,感觉想把我生吞活剥了,何必矜持嘛。”燕冬摩挲下巴,又没有彻底悟。
“亲嘴和洞房又不一样。”鱼照影说。
燕冬回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霞晖,凑到鱼照影身旁,小声说:“洞房舒服吗?”
“看情况了。”鱼照影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头一回可疼,后来我抽了他几鞭子,他就学会了。”
“啊?”燕冬为难地说,“我不敢抽大哥,也不想抽,该怎么办?”
鱼照影憋不住笑了,伸手摸摸燕冬的头,温柔地说:“傻子。”
燕冬不满,大声说:“喂!”
前面的燕颂听见声音,转头一瞧,燕冬和鱼照影打起来了。六皇子站在一旁,老气横秋地说:“还是如此,不稳重。”
“嗯。”燕颂说,“你去教训他们。”
六皇子领命,回头去找燕冬他们玩了。
燕颂看向两个女孩,说:“你们也是,自去赏花,跟着我做甚?”
“哎呀,殿下嫌弃我们了。”燕姰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我不想走,”荣华垂了垂眼,“母后想为我挑选驸马。”
燕姰问:“中意的是谁啊?”
荣华叹气,“母后没有说,只说让我先自个儿来瞧瞧,但应该也和一些夫人透了口风,我若离开四哥,那些公子就要来找我了。”
燕颂闻言没有说什么,只玩笑道:“我是什么辟邪护罩吗?”
荣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燕姰拉住她,“怕什么,有我在,谁敢来找你?好不容易出来透个风,不得痛痛快快地吃喝观赏,管那些劳什子事做什么?”
燕姰骨子里是有些火爆的,风风火火地拉着荣华走了,燕颂抬抬手,示意身后的亲卫跟两个上去。
再转头一看,那三人还说说笑笑地跟在身后,两大一小,那个叫燕冬的却不知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