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
圆满像是早知道她会说出这种回答,手上的刀一转就重复之前的动作,将她以同样的方式片成了白骨。
并且,在她彻底死亡之前,让她亲眼看着自己被那群她操控已久的老人们,分瓜吃掉。
这场审判迟到了很多年,终于在这一天混着惨叫和仇恨彻底结束了。
圆满的面前是两具白骨,他的手上沾满了血,但他丝毫不在意,只转过身一脸疲惫的看向站在门边的三个人。
“接下来,我要举行一场仪式,你们要参加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平淡,仿佛只是一句宣告,而非邀请。
云听舟左手捧着本子,闻言拿着笔的右手一顿,导致纸上落下了一个小黑点,他盯着那个黑点缓慢的将本子合上,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什么时候?”
“大概在,今晚。”圆满侧过身体,眼睛看向之前被他撒出去的黄纸,那些黄纸已经不复人形,准确的来说,它们从来都不是人形。
只是他刚刚给的障眼法。
“好。”云听舟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轻声答应道:“我们会来。”
得到了一个准确的回答之后,圆满点点头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再睁眼眼底已经很清明,完全看不出疲惫。
云听舟观察了他的状态,在他要离开的时候,问了一句话,“他们,你打算怎么做?”
他们指的是老人们。
他们不值得同情,为了一些没有科学依据的话,就敢捧出一个虚无缥缈不存在的神,并且无条件的追随,甚至不惜杀死自己的孩子。
而这些仅仅就为了永远活着。
有的时候,活着不如死了,就如同他们现在这样,即使是个人形有思维能够听见看见,但却再也不能做出自己的反应,只能听从“神”的指引。
“今晚,今晚一切都会结束。”
圆满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提步走向了村子深处,看方向去的应该是盼盼的家。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沈屿青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浑身放松靠在了墙上,歪着脑袋看身侧的两个人。
小草没说话,只默默收起了正在记录的笔记本,也将视线落在了身旁的青年身上。
“去祠堂。”云听舟垂眸慢条斯理的将自己收拾好,然后对那群楞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老人们视若无睹,径直走向整个村庄的中心。
紧跟着他的是小草,而沈屿青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顺手将还在敞开的门关上,接着顶着视线跟了上去。
直到前面两个人走出十几米远,他的声音才有气无力的从后边传过来。
“诶,等等我啊两位。”
几个人就以这样的距离来到了祠堂。
祠堂是他们第一眼细细打量的地方,这次重新回到这,才发觉与梦里相比有些不一样。
云听舟踏进屋内,没有去看四周的东西,直接去了供台那,手伸向桌子底下,抽出了一张床单。
他手指指腹摩挲着熟悉的床单,片刻后等到沈屿青来到他面前,他才将床单展开,自己握着一头,另一头递给了对面的人。
两个人把床单完全展开,云听舟盯着看了一会,最后叹了一口气,将床单重新叠好,塞进了供台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