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是,他们人没变,不同的是,个个都穿的喜庆。
“云哥、宋哥,我们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里边。。。”学生头女的心情很低落,似乎被梦完全影响了。
梦里边,她是无忧无虑在村子里长大的小女孩,随着父母学医,本来一切都很平静,可后来有一天,妹妹从村外捡了一个重伤的男人回来了,至此一切都变了。
她因为身子不好,学医勤奋,那时父母恰好出村义诊,唯有她一人能治那个男人。
男人伤的不轻,她废了好长时间才把人救回来,那人醒了之后,仍是不能动弹,每日只能靠她煎药敷药。
日子一天天过,她和那个男人的接触时间越来越长,最后竟暗生情愫,因为那人为他讲村子以外的事情。
那是她没有经历过得,她觉得新鲜,就此落入一张精心编制的大网里,被摧残消耗。
“等我来娶你。”
这句话如同一个魔咒,真正成亲后她巴不得从未听过。
到这,梦戛然而止,即便没有后续的事情在眼前放映,她们也感受到了强烈的恨和痛苦。
“那个女人就是新娘吗?”学生头女生抬起眼,问道。
“是。”
云听舟早在那天踏上三楼就看到了这场梦,可惜那时他只察觉到了痛,无法得知为何而痛。
现在一件件一桩桩事情相互连接,再加上大婚时新娘的举动,他想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现在就是七月初七,张本海还没有出现。”云听舟分析道:“是时间还没到。”
那老妇人总说良辰吉时,良辰吉时。
现在想想,应该是时间未到。
索性,这里的布置还没有被破坏,云听舟手指摩挲着衣服边缘的布料,若有所思的看向宋泊礼。
冷不丁说了一句:“成亲吧。”
这句话仿佛一声投入湖面的石子,悄无声息的在人心里泛起涟漪,层层叠叠无穷无尽。
“你和我?”宋泊礼眼底漫上笑意,故意说道:“不好吧,我们已经成过亲了,但你如果想也不是不可以。”
云听舟熟练的越过他的胡言乱语,续着之前的话说:“你,还是新娘。”
他看着宋泊礼没移开视线。
“那新郎是你吗,云哥?”学生头女生面露迷茫,很蒙的问道。
“新郎?”云听舟边说边把身上套着的衣服扣子解开,淡淡道:“新郎是张本海。”
他这回答一出,学生头女生很轻的啊了一声。
而宋泊礼则完全黑了脸,不再有之前的耐心,忍了很久还是妥协了,默默转身拿起盖头,自觉的盖在自己脑袋上。
“在我们出现之前你们什么站位,现在还什么站位。”
云听舟嘱咐完一切事情后,躲在了柜台后边。
客栈的大门没有被关上,开的很大,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人尽收眼底,学生头女生三人站在门口,分两侧站,手上端着各种各样的成亲能用到的东西。
宋泊礼端坐在大厅中央,四周的烛火将他包裹吞噬,使他落在光明里,不沾黑暗。
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转个不停,最后指向二十三点三十分。
“咔哒——”
不在播报范围内,但钟表却发出了播报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