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棠低垂着头,跟着傅寒离开了。
何止的目光在门口滞留了一会儿。
一半注意力留给傅寒,一半目光却是在看禾棠。
似乎有什么风雨欲来的气息。
以何止对禾棠的了解,越忍,越代表着之后的反弹之大。
禾棠愿意忍到这种地步,流民事务所也愿意冒险,趟这趟浑水,一定有新的计划已经产生了。
何止知道,自己得赶紧联系上流民事务所。
他这还刚想起记忆呢,接下来的事就堆积成山了,让何止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等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何止才“啧”了一声,歪头看向兰矜,语气之中有点委屈:
“首领,那家伙一来,今晚的好心情全给他败坏了。”
兰矜站起身,银发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他淡淡开口:
“是吗。”
本来也没什么好心情。
但是确实,心情更糟了。
胡墨摸了摸鼻子,在一旁插话:
“那什么,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何止,你就这态度欢迎我回来?以前我好歹是你的顶头上司吧?”
兰矜瞥了胡墨一眼,径直往外走:
“前段时间何止撞到了脑子,失忆了,可能人家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
“确实有点没印象了,但这家伙看着可真骚包,不会是骚包狐狸吧?”
何止双手插兜,笑眯眯地看着胡墨。
胡墨:“……你真失忆了,这嘴咋还这么毒呢?”
何止决定先装一段时间失忆,所以还不打算不打自招。
“嘴毒这个属性,可能是天生的,改不了。”
何止笑了笑。
胡墨挑眉,他一副狐狸相,看起来风流动情,穿衣品味也很偏紫色,紫色本身就有点偏骚包的属性,
他之前和何止关系也是挺奇特的,反正谁也看不惯谁。
何止这人,基本上,也没什么污点,就是感觉脑子有点不好使,非得往白兰暴君面前凑。
之前,庆功宴的时候,人家在那说白兰暴君手段狠辣呢,何止就光听进去个“很辣”了。
也是无语。
都说色胆包天,没见过这么胆包天的。
胡墨生怕何止自己给自己真作死了留了个心眼,出去找了一下喝醉了的何止,结果发现人家还真混到白兰暴君身边去了。
“就是说啊,你都失忆了,咋还这么舔?”
胡墨啧啧评判了一下。
……舔?
单身狐狸,你不懂可别瞎说。
这叫爱情的滋味。
何止和兰矜现在这么暧昧,就只差挑破那一层窗户纸了,正是最暧昧、最热烈的时候。
所以,何止都懒得搭理胡墨,一看,兰矜已经走老远了,连忙追上了兰矜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