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吐息如霜,每个字都裹着血腥气:
“再去和别人不清不楚,我要他死,你信不信我真的剥掉你一层皮。”
何止却闷笑出声,喉结在对方虎口下滚动。
他忽然向前倾身,鼻尖擦过兰矜的耳廓,灼热的呼吸灌进暴君衣领:
“怎么会呢,我只能看得见你啊,别人我都看不上——”
尾音消失在齿间。
何止故意用虎牙磨蹭那枚苍白的耳垂,犬齿叼住软肉轻轻拉扯,像狼崽嬉闹般没使力,却足够让兰矜脊背绷紧。
何止忍了忍,还是觉得很想。
想抱。
好想抱。
于是,托在人家后腰的手掌蓦地收紧,何止将人往怀里带。
隔着制服都能摸到暴君腰窝的凹陷,他拇指下意识在那片皮肤上画圈安抚。
兰矜的银发扫过他手腕,凉得像一捧雪。
何止忽然想起上次的美好回忆,这具身体在自己怀里逐渐滚烫的温度。
现在却又冷回去了。
不够热。
何止想要把兰矜弄热。
“我其实这段时间太累了。”
何止的嗓音沙哑,唇瓣几乎贴上兰矜的耳廓,灼热的呼吸将那片苍白的肌肤熏出薄红。
“我只是去找朋友聊聊天而已,宝贝,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你……”
何止的尾音还悬在空气中,兰矜的膝盖已经凌厉地顶向他的腹部。
一瞬间,何止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却故意让那截膝盖擦过自己的腰侧——
砰!
两人重重跌进床里,床垫在冲击下深深凹陷。
何止的手始终护在兰矜的后脑,掌心垫在他银发与床板之间。
“花言巧语。”
兰矜的瞳孔骤然收缩,冰蓝色的虹膜泛起深海般的幽光。
下一秒,他的双腿瞬间化作几米长的幽蓝鱼尾,鳞片怒张,边缘锋利如刃,在床单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银发如瀑散开。
杀气四溢。
何止却只是笑,任由兰矜的鱼尾绞上自己的腰腹,鳞片刮过皮肤,带出几道血痕。
“宝贝,你好辣啊。”
他嗓音低哑,带着点无奈,手指却稳稳扣住兰矜的肩膀,用了个巧劲,膝盖顶住人鱼的腹部,巧妙地将人压制在身下。
被这么压着,兰矜的鱼尾愤怒地拍打着床面,尾鳍扫过何止的后背,留下一片火辣辣的疼。
可何止只是微微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兰矜的颈侧,呼吸灼热地喷洒在那片冰凉的肌肤上。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