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吗?
思及此处,付薄辛很难得的笑了笑,流露出几分媚态。
他松开钳制的手,指尖却沿着路行的腕骨暧昧地滑过,最后收手,落在自己领口。
“咔嗒”——第一颗纽扣打开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苍白的锁骨暴露在灯光下,付薄辛仰起头,蓝眼睛里翻涌着疯狂的痴迷:
“路行,我装够了。”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短短几句话,撕开最后的伪装。
付薄辛忍了十年。
他爱路行,爱意浓烈到泛着疼痛。
路行是付薄辛最想得到的人。
——是最想占有的。
像信徒渴求神明的垂怜,又像野兽觊觎笼中的珍宝。
付薄辛不得不藏起来的爱意是偏执的火焰,烧得越炽烈,就越想将对方揉碎在心里。
他想虔诚地吻,又想凶狠地咬破。
要拥抱,也要禁锢;
要温柔,也要暴烈。
爱到忍不下去的时候该怎么办呢?
——是继续伪装成无害的囚笼,还是干脆撕开假面,让他看清自己眼底灼烧的疯狂?
付薄辛苍白漂亮的手指一颗颗解开纽扣,像在拆封一件珍藏多年的情书:
“眼睁睁的看着你去相亲,以后,甚至要看着你步入婚姻的殿堂,看着你结婚生子,看着你爱上别人。”
“太痛苦了。”
“路行,太痛苦了,我装不下去了。”
付薄辛神色之中有迷茫,也有疼痛,声音里更带着几分祈求。
“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可能回到原来了,为什么不试试新的可能呢?”
“你所谓新的可能,是指和我发展肉体关系吗?”
路行冷静地开口。
不,或许也没有那么冷静。
顶灯大亮,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
路行看见付薄辛修长的手指搭在西装纽扣上。
心里一惊,
路行突然知道了付薄辛要干什么。
他们之间离得那么近。
路行猛然退了两步。
他本来挡住了照向付薄辛的光,但是此刻他一退,付薄辛整个人都露出来了。
一切的动作都昭然若揭。
果不其然,第一件是枪驳领的西装外套,笔挺的面料顺着肩线滑落时发出簌簌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