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想要捕获人鱼。◎
这个吻只持续了五秒。
五秒,
足够何止尝到兰矜唇间残留的薄荷味,足够他的犬齿恶意地磨过对方的下唇,也足够暴君彻底被激怒。
“唔——!”
兰矜的手指猛地掐上何止的脖颈,指甲陷入皮肉,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喉骨。
何止被迫仰头,却仍不肯松口,直到窒息感逼得他眼前发黑,才喘息着退开。
“你是狗吗?”
兰矜那半张脸上带着薄怒,嗓音压得极低,指节仍卡在何止喉结上,拇指按着动脉突突跳动的地方。
他的唇被蹭得泛红,嘴角还沾着一点水光——是何止留下的。
属于暴君的这点薄怒十分的鲜活,让白兰暴君整个苍白的色彩带上了唯一的生命力。
何止却笑得肆意又张扬,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腮帮。
他抬手,垂眸,用拇指重重擦过兰矜的唇角,将那点湿痕抹开。
“你说是就是吧,毕竟你长得漂亮,我让让你。”
何止的嗓音带着笑,呼吸喷吐在兰矜耳际,像一团灼热的火。
兰矜眯起眼,指尖仍抵在何止的喉结上,力道不轻不重,既像威胁,又像某种隐晦的纵容。
“让我?”
他慢条斯理地重复,忽然
轻笑一声,
“你知不知道我比你大了几岁?”
大了几岁?
何止挑眉,没人知道白兰暴君的过去,包括白兰暴君的年纪。
白兰暴君看起来永远那么锋利、冰冷,像一柄淬了毒的匕首,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停滞。
“几岁?”何止问。
“你才二十一吧?”
兰矜的拇指摩压着对方的喉结,他看似很轻松地笑了笑,
“我比你大了十岁了。”
何止盯着他,忽然咧嘴一笑:
“但你很漂亮。”
何止的嗓音带着笑,呼吸喷吐在兰矜耳畔,激起一片细微的战栗。
兰矜眯起眼,指节仍抵在何止喉间,力道却微妙地松了几分。他侧过头,鼻尖几乎擦过何止的脸颊,声音低沉:
“漂亮?”
这两个字在红肿的舌尖转了一圈,兰矜的眼底闪过一丝讥诮,像是听到什么荒谬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挺可怕的,白兰暴君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他松开钳制何止的手,缓缓摘下了那枚常年覆在右脸的银制面具。
狰狞的疤痕暴露在空气中,像是被烈火灼烧过的树皮,崎岖蜿蜒,从颧骨一直延伸到下颚。
那半张脸宛如恶鬼,与左脸近乎完美的轮廓形成鲜明对比。
“现在,”
他冷笑,
“你还觉得我漂亮?我只会觉得你在嘲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