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事,可不是世子爷想躲就能躲得掉的。”◎
北阙是摄政王身边最锋利的一把刀。
他寻常都是沉默地跟在摄政王身边,摄政王当年在北境是陆帅,手里有北阙这把刀,军功卓绝,更是所向披靡。
如今潜入督公府,也神不知鬼不觉,连江淮舟都没有发现。
若不是录玉奴守株待兔、瓮中捉鳖,只怕是不会有谁察觉。
随着江淮舟的喊声,那名金甲卫的动作微微一顿,那双锋利的眼睛看过来——正是北阙。
北阙的目光扫过四周的金甲卫,最后定格在江淮舟身上,却只停留了一下,甚至都没说什么,就又加入了战局。
录玉奴的狐狸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那笑意如寒冰般刺骨,带着讥讽与轻蔑。
他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既然入了网,今日纵使大罗神仙来了,也是插翅难飞。”
话音未落,四周的金甲卫已如潮水般迅速合围,刀光如织,寒芒闪烁,仿佛一张无形的巨网,将北阙牢牢困在中央。
金甲卫的步伐整齐划一,刀锋所指,杀气凛然,连空气都被割裂开来。
他们的铠甲犹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将北阙牢牢困在中央。
然而,北阙却丝毫不慌。
只见他手中的长刀横在身前,刀身泛着冷冽的光泽,映出他冷峻的面容。
北阙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在这极其镇定的冷意:“未必。”
下一秒,
北阙的身形骤然一动,如鬼魅般从金甲卫的包围中脱身而出。
他的动作迅捷而刁钻,刀锋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直逼录玉奴而去。
那刀锋如闪电般迅疾,带着冰冷,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前的障碍斩碎。
刀光倒映着录玉奴眼中的讽刺和不屑。
哪怕这刀已经近在眼前,录玉奴却依旧站在原地,不慌不忙,没有躲闪。
录玉奴一身红色官袍,宛如一朵带血的荆棘花,横亘于此。
可那双凌厉的狐狸眼,却好整以暇地看向江淮舟。
如今的摄政王陆长陵,正是当年的北境统帅,陆帅,江淮舟作为江都王世子,与北境陆氏自然是交情匪浅。
录玉奴不是不知。
他当然知道,江淮舟认识北阙。
北阙是摄政王身边最锋利的一把刀,披荆斩棘,无往不利。
而听说,江淮舟与摄政王更是出生入死的情谊。
北境的关系错综复杂,可江都王与陆氏几乎是素来交好,那么多年的情谊,若是与自己相比呢?
录玉奴就是要看看,江淮舟会怎么选——
还能怎么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淮舟猛然出手。
他身形如风,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动作,瞬间夺过离他最近的金甲卫手中的刀刃,另一只手则一把将录玉奴拉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