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跪在她的床边睡。
真折磨人啊。
她和我七岁的时候遇见的太女不一样了。
没人的时候我跪在床边,有人的时候我跪在门口。
我的最爱。
在爱别人。
了我又该庆幸,每月,她与我欢好的次数是最多的。
即使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我依然是整个太女府大大小小侍君侍郎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里一点都不好。
所有人都欺负我。
所有人。
我的身体已经很差了,膝盖跪到我走路都一颤一颤的,太女君叫我去帮她研磨。
研磨之前说我脏,要我去洗手。
给我端上来的,是滚烫的热水。
我早就对疼痛免疫了,真的。
我一点都不怕。
但是当宫男拽着我的手按到滚烫的热水里的时候。
太痛了。
我好痛啊。
这一幕被拓跋羽看见了。
她神色有些慌张的向我跑来,她是在担心我吗?
可她从前不是也这样虐我吗?
我早就习惯了。
可真真躺到她怀里的那一刻我才觉得什么是委屈,我曾经。
我曾经是在将军府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啊。
我柔弱的要死:“殿下,我疼。”
她抱着我,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没事的,会没事的。”
这么温柔的语气也是对我的吗?
再次醒来就看到在旁边坐着的拓跋羽,她眼眶猩红,看起来像是一宿都没睡。
我想伸手去碰她,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包成了粽子。
我的腿废了,现在我的手也废了。
我是一个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