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斐约:“……”
那你烦的事情还挺多的。
谢岑不知怎么,心虚似的,看也不看奚斐约,自己就默默走开了。
奚斐约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莫名其妙……”
晚会散场后,江流星不敢再接近奚斐约,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始终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奚斐约朝后边瞥了一眼,警告意味十足。意思很明显,对于他刚刚的做法不满。
江流星早就听说这位总裁有洁癖,吓得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三公子,我刚刚太急了……情、情急之下才那样的。”
“哪样啊?”
奚斐约笑着问。
那是另一种柔和的冷,笑里藏着软剑,稍不如意,也会划伤人的。
江流星知道“伴君如伴虎”,一句话说错就会步步错。眼前的人能够让他站在最高点,继续捧着他,也随时可以一脚将他踹下去。
三公子虽然长得好看,但却是无法肖想、无法接近的人。
江流星笑了一下,算是回答了这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坐在车上的时候,江流星又突然问他:“三公子,您不觉得……谢岑这个人,很可怕吗?”
奚斐约愣了下,然后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反问道:“那你不觉得,我也很可怕么?”
“哈哈哈,”坐在副驾的吴秘书忍不住笑起来,“三公子待人温和,又爱笑,对咱们一向都是很好的,哪里可怕了?”
奚斐约不说话,只是笑着看车窗外的树影流动。
“我没说三公子可怕……”
“哦,好像是的哈,不过是三公子自己这么问的嘛!”
吴秘书想了想,纳闷道:“你刚刚说谁来着?谢岑?”
“对的。”
“是谢家的那个大公子谢岑?”
奚斐约实在听不下去这种无限接近于弱智般的对话,踢了踢副驾驶的椅子,皮笑肉不笑地问:“不然还有谁?”
“你们遇见他了?”
吴秘书坐直了身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奚斐约双手抱臂,浑不在乎:“是谁打了几十通电话就为了告诉我这事儿的?瞧瞧,吓成什么样。”
“他他他……”
江流星嘴唇哆哆嗦嗦,看起来欲言又止。
吴秘书立即问:“他怎么了?刚刚没出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出事了我们现在还好端端坐在车里呢?净问些废话……”
奚斐约伸出手指,敲了敲他的椅背,又道:“要是他真想弄死我,估计你现在也只能替我收拾了,老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