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献点点头,转身整理小几上的吃食:“还有荷叶鸡、马蹄糕、海棠糕、桂花青团,若是吃不下,待想吃的时候热一热也是一样的。”
“行,我刚好吃好了。”阮葵将吃食放好,擦了擦嘴角,“我们玩双陆吧?”
“好,我去搬来。”
一连几日,秋高气爽,天都不错,河两旁枫树连片,河上日光高悬,大地一片金黄。
地上脏了的地毯收走,小丫鬟们又换了新的来,起身退出的瞬间,忍不住朝元献多看了两眼。
元献眉稍微动,当做没有瞧见。
抵达扬州渡口时正是晌午,船还没有靠岸,站在甲板上就能瞧见前来迎接的刘家人。
船抵了岸,刘家的舅母立即笑着迎了过来:“两位姐姐妹妹终于来了,可叫我好等。”
“辛苦嫂子了。”刘夫人笑应一声,回眸看一眼元献和阮葵。
元献上前几步,恭敬行礼:“元献见过舅母。”
“好、好,一路上累坏了吧?都不许客套,快上马车回府去,饭菜都备好了,你们一去就能用。”刘家舅母陈夫人笑着将他们往车上赶。
范夫人却道:“叫两个孩子先上马车吧,我们得盯着将聘礼装好。”
“姐姐做事还是周到。”陈夫人笑着道,“那我在此陪姐姐和妹妹,让孩子们先回去。我们家那个知晓葵丫头要来,在家翘首以盼好久了,也刚好让他们早去歇着。”
“也好。”刘夫人点点头,朝元献和阮葵道,“你们便先上车去你们舅舅家吧。”
“是,母亲。”元献朝刘夫人行了礼,又朝另两位长辈行礼,“大伯母,舅母,那我们先行了。”
几位皆是点头,元献这才和阮葵并排朝前面车上去,扶着阮葵上了车。
长辈们在后面看着,陈夫人叹息一声,道:“上一回因着婚礼礼数缘故,只是在拜堂时见过那孩子一面,也未仔细瞧过,只觉着是个钟灵毓秀的,今日仔细看过才知,的确是个知书识礼的,比我那绮儿好得不止一星半点儿,怪不得葵丫头瞧不上我们家那个。”
“嫂子哪里的话,绮儿好得不得了,我若是能有一个如绮儿一般的孩子,不知要如何高兴,只是没有缘分罢了。”刘夫人道。
“要真说好,你们家藜哥儿才是真好,往来接待,没有半点儿不妥当的。”陈夫人又看向范夫人,“还是姐姐教得好。”
范夫人道:“我们家那个终究还是愚钝了些,妹妹家的老大才是人中龙凤,纱姐儿也是,上回遗憾只远远看过一眼,可也能瞧出是个落落大方的。”
“她正在家里候着呢。我瞧着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们上车吧,等到了家里,我叫她来给姐姐行礼。”陈夫人边说边邀请她上了马车,“我们两家本就亲厚,也不必学旁人家的规矩了,坐下来一块儿吃吃茶谈谈天,才不外道生分。”
“是、是。”范夫人和刘夫人皆应。
此时元献和阮葵已到了刘府。
刘家富贵,身处扬州这样的富饶之地,府邸规格看着不比徐州伯爵府的差。
元献只是稍扫过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阮葵更是见怪不怪,下了马车,便小跑进厅中,朝丫鬟询问:“表姐呢?”
丫鬟们认得她,笑着道:“小姐在垂花门处候着呢,奴婢这就传话,表小姐您坐下吃杯茶的功夫,小姐便来了。”
她点点头,在厅中坐好。
元献端起茶,轻啜一口,道:“一会儿妹妹要和表姐去玩儿吗?”
“嗯,或许要去里面园子玩儿,或者后面花园里玩儿。”
“那我一会儿见过表姐,就跟丫鬟们回住处,妹妹安心去跟表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