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转身,元献将她搂了过去,堵住了她的嘴。
“你……”她等了会儿才找到说话的机会,“你说不用亲也答应的。”
“嗯,是,我只是单纯想亲妹妹而已。”
她一噎,说不出话了。
元献又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一下,笑着道:“睡吧,不亲了,明日还要早起呢,总不好让母亲和大伯母等我们。”
“噢。”她不冷不淡应一声,转过身去,屁股往他腹上一压,悄悄扬起唇。
元献也扬起唇,任由她压着,将她轻轻搂住。
他们睡得也不算晚,第二日还是起晚了,匆匆忙忙上了马车,幸好抵达渡口时刘夫人和范夫人也才到,不过阮葵未梳妆,只是将头发简单地挽了挽。
刘夫人看她下车,无奈摇了摇头:“又起迟了?”
她低着脑袋点点。
范夫人笑着道:“不是什么大事儿,船上也没什么人要见,上船再说吧。”
“罢了,快上船吧,不要耽搁了。”
“母亲先行。”元献微微抬手。
刘夫人点了点头,和范夫人先上了船。元献在后面,踏上甲板,朝阮葵伸出手,阮葵这回倒是没拒绝,将手放了上去。
上了船,他们在厅里和两位长辈说了会儿话,元献见她们要和阮葵单独说话,便寻借口离开,回了房中看书。
直至午时要吃饭了,那边来喊,他才起了身,吃罢饭,两位夫人要午休,阮葵才和他一起待在卧房里。
“母亲伯母和妹妹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儿。”阮葵往桌上一看,“你在看功课呢。”
“嗯。”元献跟过去,偏头在她脸上亲了亲,“睡一会儿吗?”
她赶紧抹了脸,警告一句:“这可是在外面噢,母亲和姨母住得不远,要是被她们听见,你就丢人去吧!”
元献笑着用脸蹭蹭她的脸:“不做什么,亲一下而已。要睡吗?睡一会儿,我们可以去外面甲板上玩。”
“行啊,睡醒了我们去踢蹴鞠吧。”她爬上床,放了帐子。
元献不紧不慢脱了外袍,钻进帐子和她躺在一块儿。
去扬州坐船要十日左右,除了靠岸时能稍热闹一下,其余都是在船上,要么蹴鞠,要么毽子。有元献、丫鬟们陪她玩,原不算无聊,可没两日,她身子不适,只能歇着。
元献还以为是她前一日看星星时吹夜风着凉了,紧张了半晌,不想刚巧撞见她躲在屏风后更衣。
她正撅着屁股,可总觉着背后有人盯着,回眸一看,吓了好大一跳,一会儿捂前面,一会儿捂后面,手不知往哪儿放了。
“你、你干嘛偷看我!”
“听你不舒服要回来歇一会儿,我有些担忧便跟来了,不是故意偷看的。”
她深吸一口气,缩着脖子,脑中突然空白。
元献看看痰盂里的血迹,又看看她,轻声问:“妹妹是月事来了吗?”
她愣着:“你还知晓这个?”
“在书上瞥见过,只是不知会有这样多血。你整理吧,我不看。”元献往后退了两步,站在屏风外,背对着她。
她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见他老老实实的,才窸窸窣窣继续收拾。
“妹妹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没……”她一顿,又改了口,“我要热水,你去给我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