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三度下令,命人前去逮捕,结果官兵不眠不休追了一日,又只抓到了两名暗卫。
如此,一连四日,每日都有来自城中各处的情报送入王府。
城中鸡犬不宁,王府更是乱做一锅粥。
官兵每日夜出昼归,却无一不是无功而返。
原本的三日之期,硬是被拖到了第九日。
纪宁离城后的第十日,王府上下都笼罩在萧恒的震怒中。
几日前才修缮完成的书房,又被砸了个稀巴烂。
一片废墟里,萧恒握着长剑,怒不可遏,“本王忍够了!”
李吉和侯远庭一个站的比一个远,双双垂着头不说话。
书案前,萧恒双目猩红,他单手撑住桌沿喘息不语。
半晌,他忽地道:“他们一定就在附近。”
这几日每当派出去的人回来,新的情报就立马传来,显而易见,纪宁对城中的情况了如指掌,足以证明他离城池不远。
想起这几日被人当狗一样的溜着,萧恒便恨不得把始作俑者扒皮抽筋。他知道时间不多,因而,也不能再任由纪宁戏弄下去。
他手腕卸力,剑尖点头,“敢戏弄本王,本王会让他付出代价。”
说罢,他提剑,叫上人大步流星踏出书房。
李吉反应过来,急忙跟上。
滞留在后的侯远庭望着两人的背影,又看了眼一片狼藉的书房,眼底闪过一丝考量。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
萧恒带队一路杀至城门,城楼上,十名百姓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他们看见上楼的萧恒,纷纷目露精光,大喊“王爷救命”。
然而萧恒一言不发,随手抓起一名男人按到墩台上。
他目视城楼外,高声喊到:“纪宁!本王没空和你玩把戏了!现在!立刻给本王出来!”
楼下的空旷大地渺无人烟,再往后的密林里,除了几只鸟飞过,再无动静。
萧恒凝眸,手起剑落。
伴随墩台上男人的一声惨叫,他的右胳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飞溅。
匆匆赶来的李吉和侯远庭见到这一幕,前者怒喝,后者则握紧了剑柄。
数日的怒火此刻烧得萧恒彻底失去了耐心,
“我再数三个数!再不出来!下一剑可就不是手了!”
“三!”
“……”
众人屏气。
“二!”
“……”
侯远庭抽动剑柄,一节寒刃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