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能感觉到。
不敢多留,她绕过闻澜蝉,从楼梯下去。
闻澜蝉听到了,假装不知,没动。
顾染挺慌的,没注意到,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在一楼碰到范女士,她招呼都没打就想跑。
范女士把瘸腿的她扯回来,“跑什么?满头的汗,见鬼啦?”
“差不多。”
和闻澜蝉对话,她神经高度紧绷,就怕被发现。
殊不知,她这身艳红的毛衣,早就引起了文瑾的注意。
端着咖啡走到闻澜蝉身边,文瑾说:“挺有意思哈,她穿了件可以跳秧歌的衣服。”
“红色吗?挺衬她的。”
闻澜蝉抬起手,放在鼻翼下闻了闻。
还有侧柏叶的味道。
不止她手心,空气里都是。
文瑾也闻到了。
“你说她能装多久?”
“最好,久一点。”
闻澜蝉挺喜欢这种和她从头认识的感觉的。
那抹笑,也是真情实感。
等能揭开这纱布,她倒是想看看,这位“古水”,长得究竟有多丑。
闻澜蝉是不是缺爱。
在巴黎多玩两天之后,顾染和范女士启程回国。
施颖临时有工作,没和两人一块儿走。
回明都待了一周左右,顾染能正常走路了,范女士也就不在担心她,收拾行李要回南城。
顾染咬着薯片,倚着门框,懒洋洋的看她。
“你就不能多陪我一阵吗?我一个人好无聊。”
春节过完没多久,她的朋友就一个比一个忙,特别是施颖,前两天工作完回来收到她的新歌,就又急急忙忙的录歌去了。
还有纪倩,新歌发售,这阵子忙着到世界各地宣传,连消息都不回。
偏偏顾染最近丧得很,不想工作,不想努力,就想躺平。
于是在朋友们的强烈对比下,顾染显得形单影只,孤苦伶仃。
现在范女士也要走。
“诶呦,乖乖,你现在有点黏人哦。”
范女士一边说,一边在微信里摇人,告知小姐妹们她明天就回南城,可以约麻将了。
语气要多愉悦有多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