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羞耻了。
闻澜蝉拿着干净的画笔走来。
她将布料扯到顾染肩膀,敞开,又抓着顾染的手按在椅子后面。
“不要动。”
挺凶,面无表情的,好似摆弄供人参观的艺术品,以什么样的姿态,什么样的开放程度,都由她说了算。
羞耻感在顾染心底膨胀。
她碰碰顾染的膝盖,撞开。
画笔扫过腿心,似有似无的痒。
顾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这样了,记住了。”
画笔在她指尖转了一圈,闻澜蝉摸摸顾染红的能滴血的耳朵,将散落的发丝勾至耳后。
她俯下身,在顾染耳边说话:“对我要放开。”
她用最清纯平淡的表情,说着最大胆暧昧的话。
顾染耳朵的红蔓延到全身。
“你快点。”
闻澜蝉勾勾唇,转回去坐着。
准备工作没做完,她弯腰一罐罐打开颜料,融合,再调至画板。
动作行云流水,对颜色的敏感度还高于能看清的顾染。
顾染瞧着,微微皱眉。
“你不是……?”
“可以不用眼睛看。”
失明的时候,闻澜蝉都在画。
比现在更难,她的画还不是每幅都卖出高价。
顾染看到她精准的调出皮肤的颜色,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但事已至此,“不用眼睛看,怎么确定?”
“人有五感,就算没有眼睛,还有四感可以感受。”
闻澜蝉坐回高脚椅上。
她的颜料是特殊定制的,每种颜色都有不同的香味。
但调出想要的颜色,全靠多年累积的经验。
她知道顾染很白,但现在的顾染应该不止是白,还有红色,可是哪种红呢?
顾染耳朵的温度告诉了她答案。
画画的过程,模特往往是枯燥无聊的。
顾染肩膀往下塌,开始犯懒。
“画我做什么?”
闻澜蝉看她一眼,“不会给外人看的。”
她的画板上有盲文,如果有一天看不到了,至少还可以触碰到。
“这个我倒是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