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点希冀彻底破灭,闻澜蝉仰起头,让冷风拍打眼睛。
不舒服的时候,她经常会选择冷敷,眼睛的焦灼感就没那么强烈。
但站在顾染身边,冷敷没起到作用,反而越来越疼。
不想被顾染察觉到异样,闻澜蝉瞥一眼时间,用手机软件叫了辆到机场的网约车。
“有点事,按窗帘我就不盯着了。”
她没看顾染,眼尾稍红,不大自然的冷。
知名画家忙是正常的,顾染没多问。
“需要我接你吗?”
她的行李还在顾染的后备箱里。
闻澜蝉摇头,“不用。”
顾染把地址发给她,“回来的时候,和我说一声。”
“回来”这个词很微妙。
就好像,她们现在还在一起。
心头不可避免的泛起涟漪,闻澜蝉不那么冷淡的应了声。
网约车很快就到了,闻澜蝉打开车门,扭头问顾染:“你想和我一起吃饭吗?”
昨晚,顾染在微信上问闻澜蝉的,闻澜蝉没正面答复。
顾染挑眉,“嗯,晚餐。我做给你吃。”
闻澜蝉依然没正面答:“这七年,你做给别人吃过吗?”
顾染会做饭,而且手艺奇佳。
两人在明都租房子的时候,闻澜蝉吃过很多次。
她曾和顾染说过,除了家人,顾染不可以再做给别人吃,如果破例,她就再也不吃顾染做的饭。
顾染似噎住,一时没有回答。
闻澜蝉没等,平静的坐车离开。
文瑾在机场等她,闻澜蝉接到人,带回画室。
闻澜蝉回国第一件事就是买下独栋的小洋楼做工作室,一楼二楼办公,三楼是她的私人画室和卧室,今天买的家具送到了,文瑾正好暂住在这儿。
“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找我的助理,她住一楼。”
“我自己可以,倒是你……”
从机场出来,文瑾就一直盯着闻澜蝉的眼睛。
“你回国之后,情绪起伏是不是挺大的?”
闻澜蝉没否认。
两人认识七年,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文瑾都摸透了,她承不承认影响不了文瑾对她的判断。不然,她也不会需要文瑾在她身边。
文瑾从包里取出记录本,正襟危坐。
“说说吧。”
俨然专业心理医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