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识微发现费鲁乔确实变得有些怪。
接下来的两天。
她走进有好几个舍友忙碌的厨房时,正和其他舍友聊得热火朝天的费鲁乔看到她,瞬间把微笑收起来,朝她点一下头以示打招呼,然后继续和其他舍友说笑。
她在走廊上遇到费鲁乔,两人一前一后,他先推开门,并没有松开手,礼貌地给她撑着门,等待她先走过,但他看向她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冷意。
宿舍外,费鲁乔坐在阳台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手里握着一瓶能量饮料,见到她走过,他便闭上眼睛假装没看到。
舒识微回到房间,关上门。
她有些纳闷地皱了皱眉。
与其说费鲁乔是“变得有点怪”,应该说他是在刻意冷淡、用区别对待报复她。他甚至有意地在其他人面前展现出区分。
然而,契机是什么?
她本来打算无视这个家伙的,毕竟在国外遇到过不少种族歧视者,她没有精力管这些疯子。
但费鲁乔毕竟是接下来要和她一起生活七个月的舍友,而且他之前的表现也很正常。
舒识微思考了片刻,决定找时间和费鲁乔谈谈。
傍晚,舒识微从洗衣房走出来时,费鲁乔迎面而来,他正提着脏衣篓往洗衣房内走。
她看到他,便给他撑着门,他瞥了她一眼,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地道谢“谢谢”,走进洗衣房内。
她目送着他进入洗衣房内:“费鲁乔,我们需要谈谈。”
费鲁乔背对着她,他浑身僵了一下,秀气的眉毛皱起来:“不,没什么好谈的。”
她松开手。
洗衣房的门缓缓碰上。
费鲁乔走到另一台空着的洗衣机边,蹲下来把脏衣服放进滚筒里。
等放好衣服,设置好程序,刷学生卡付款结束后,他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她靠在门后,双臂交叉抱着,既是防御的姿态又有进攻的意味。
“关于你这几天对我的态度:我没有做错什么,我也不需要改正什么,我认为我今天和你谈话是对你有益处。我不希望你因为我毁了好心情,我更不希望你因为自己的不快毁掉我的好心情。”
她的直白让费鲁乔吃了一惊,他露出有些迷茫无措的神色,随后很快恢复过来。
“我以为你会无视我呢。”他的唇角抽动了一下,有些嘲讽之意。
她直视着他:“我想知道为什么。”
费鲁乔眼神闪烁了一下,他转过视线看向别处,在洗衣房天花板的斜坡上停留。
他的声音很平,没有波澜:“没有为什么。”
舒识微收回目光:“那好,既然这样你别给我惹麻烦,我不希望遭受一些额外的困扰。打扰了。”
她说完,转身拉开洗衣房的门。
“识微。”
他的声音很轻,眉毛纠结地蹙着,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