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傅在哪儿?”
说罢,周围场景又一次亮了,她睁开眼睛,面前已经恢復了原本的样子,还是容唤等人,还是那片黄沙,一切都没有变化。
突然,黑袍女子走过来,她端详了片刻道:“这是神识。”
小衫皱眉抬头。
“別动。”一声轻呵从黑袍女子口中发出,顿时,宇文盛手中原本黄色的神识如同乖巧的髮丝一样被贴入了小衫的头髮上面,小衫只感觉脑袋一沉,再次睁开眼睛,面前的景象果然发生了变化。
周围不再是一片黄沙,身侧也不再是宇文盛等人,小衫此刻正身处一片迷雾之中,她愣了片刻才道:“师父?”
没有人回应。
突然,一道光从远处飞驰而来,一个虚影顿时停在了不远处,小衫定睛一看,果然是修月。
她正想开心地跑过去,没想到修月却突然伸手制止了她,然后才缓缓道:“我此时应该仍旧被困在身体里面,小衫,你是生路。只有你能救我。”
小衫愣了片刻,急忙道:“师父,你说,我该怎么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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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月笑道:“你是阴阳体质,你能感受到我,我给你的木牌可以召唤出我的神识,將它放在那里就好。”
这些话刚说完,周围光怪陆离的场景顿时开始破碎,再次睁开眼睛,小衫已经回到了原本的位子,手中已经没有神识了,只剩下容唤等人关切的目光。
“修月说什么了吗?”容唤赶忙道。他实在是太紧张了,竟然一把將小衫的手腕扣住了,因为小衫太过於瘦弱,竟然直接疼出了声。
君千殤將容唤的手拍走,缓缓道:“你告诉我,修月说什么了?”
小衫皱眉看向不远处仍在进行的战斗,,此刻,她的眼眸之中已经不再是漫天黄沙了,还有两道灵力充沛的影子,其中一个影子身上,明明就是小衫熟悉的光晕,但是却硬生生套上了一个外壳,而就在那个外壳里面,小衫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熟悉的身影,那里应该就是修月所在。
小衫定睛看去。
那里,竟然是圣女的眼睛。
听到问话,小衫这才抬头缓缓道:“师父让我將木牌放入那个师父身体的眼睛。”
宇文盛皱眉道:“眼睛?”
小衫从胸口將一直贴身放著的一块木牌拿出来,那竟然不是普通的桃木牌,而是檀木,上面雕刻著复杂的纹路,一笔硃砂勾勒在旁边,十分美观大方。
“如何放在眼睛里?”君千殤在一旁皱眉道。
容唤却突然从小衫手中拿过玉牌,手指一动,半月剑微微出鞘,白光一闪,小衫只感觉耳畔出现一阵轻微的风声,然后木牌的绳子便断了,直接落入了容唤的手中。
容唤手中握著木牌,抬头道:“我去放木牌,你们在这里等著吧。”说罢,也没有过问眾人的意见,竟然直接冲了上去,小衫大叫一声,虽然没有驾驭轻功的容唤快,但竟然也踉踉蹌蹌在黄沙之上追赶著。
这样一来。眾人只好都跟了上去。
那边大战正酣,越靠近,黑袍女子和宇文盛就越能感受到自己体內力量都忍不住沸腾,他们竭尽全力压制了下去,反观小衫,越靠近,她却越感受到了熟悉,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吸引著自己。
华服女子此刻正命在旦夕,她抬头看向面前的女子,手中一个灵字正在慢慢凝聚,圣女却突然一掌拍到华服女子的胸口,冷笑道:“我用自己上百年的灵力孕育的鬼脸,怎么可能让你轻易打败呢?”说罢,她又走上前去,挑起女子的下巴,笑道:“君尚曾经为为了你,给你寻找了一根浩然灵簪,你竟然也不带著?”
华服女子微微一笑,仍旧不卑不亢道:“送你如何?”
圣女突然大笑了一起,笑罢,她隨意瞥了一眼衝上来的容唤,伸手一挥,顿时五个阴魂从地面冒了出来,一个个身子扭曲著,但是指甲却奇长,身姿也十分迅猛。
“你是不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圣女缓缓问道。
华服女子摇头,“我想过,你是阴阳体质,又是天眷圣女,更何况还是修道奇才,我几百年前杀不死你,几百年后结局谁也说得到。”
似乎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通透,圣女顿时愣住了,她突然愤怒地朝著正在赶过来的小衫拍了一掌,黑色的雾气衝过去,却直接反弹了回来,又打在了她自己身上。
圣女微微一愣,突然笑道:“阴阳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