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婚之前,张柔一直觉得陈敢就是个草包。她是正儿八经的高中毕业,可陈敢不同就是个小学二年级的草包。陈敢跟大哥俩人都对学习不感兴趣,当初可是把爸妈给愁坏了。可后来爸妈出了事,他们俩兄弟相依为命,再也没了上学的机会,每天放牛割草,从早忙活到晚,连个喘气儿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争着学习了。要说以往张柔对陈敢的印象,那绝对是个野蛮人。一言不合就张嘴骂人,肚子里也没啥墨水,连写封信都得请教她好多回,错字一大堆。可现在,陈敢腹有诗书气自华,整个人沉稳睿智,比她这个高中毕业的还像那么回事呢。张柔两手抱着陈敢的胳膊,小声问:“你是不是有啥学习的秘诀?能跟我说说不?”张柔眼中满是对求知的渴望,只想学学陈敢的法子,把学习效率提上来,等到高考,她就更有信心了!见媳妇眼中的渴望很强烈,陈敢勾勾嘴角,故意点了点脸颊:“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见他没个正形,张柔有些羞恼,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凑过去,吧唧在陈敢脸上亲了一口。陈敢摇摇头,觉得不够。张柔两手环住他的脖子,如小鸡啄米般亲了好几下:“这样总行了?快告诉我吧,陈敢哥哥。”张柔两手拽着陈敢的袖子,小声撒娇。她声音软糯,配上那双无辜唇玉的眼睛,简直让陈敢欲罢不能。陈敢咽了口唾沫,下体涌起一股冲动,下意识想把她抱起来往屋里走。现在他强的可怕。张柔急了,赶忙拍他的手:“我,我还要学习呢,你快放开我!”她瞪了陈敢一眼,无奈嗔怪。陈敢总爱这样,动不动就要抱着她往屋里去,快活一番。都耽误不少正事了,可陈敢还不长记性!陈敢叹了口气,知道这大早上的不方便干那事,正好把媳妇放下:“媳妇,我这也没啥技巧,就是多练多写写,你先学着,我去做早饭。”陈敢迈开大长腿,往厨房走去。张柔一脸懵,这话说了跟没说有啥区别?陈敢根本是不想同她讲!张柔暗暗生气,也不理他,低头看书。陈敢进了厨房做饭,看到房梁上还剩下最后一点肉块,取下来全部切成肉片,放到油锅里煎。油锅里滋滋啦啦的声音响起,诱人的肉香不断从厨房里传来。张柔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刚才还想着同陈敢生气,今早不吃他做的饭了。但这会儿,张柔哪里能忍得住,干脆把书本放下,进厨房帮忙端菜。把饭菜端上桌,念慈也醒了,在南屋里哼哼唧唧。张柔走进去,把闺女抱起来,又给她换了条新尿布,抱着她进了里屋吃饭。陈敢大口大口地吃着肉,还一连吃了三个杂面馒头。这模样把张柔吓了一跳,隐约觉得陈敢是有事儿。果然,陈敢飞快地解决完了早饭,拍拍手站起来:“媳妇,我今早得出门一趟,你和闺女乖乖待在家,我很快就回来。”说完,他俯身在张柔额头上亲了亲。看着陈敢肩膀上的腱子肉,张柔心头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她把筷子放下,小声问:“你要上哪儿去?”陈敢打了个哈哈,穿上外套:“王小四叫我去给他搬东西,很快就回来。”这个理由合理,张柔也没多想,挥挥手让他过去。陈敢蹬上自行车,走到门口还不忘给张柔飞吻:“媳妇,我很快就回来陪你和闺女!”出了门,陈敢站起来,把自行车轮子蹬得呼呼转。狗日的王向阳,今天总算是找到机会了,看老子不干死你!等陈敢到高粱地发现,王向阳已经在那等着了。王向阳两手插兜,肩膀耸拉,看上去十分落寞。陈敢把自行车随处一丢,大阔步的朝着他走过去。王向阳听见声音,立马抬起头。还没看见陈敢的脸,那结实的拳头就已经砸凹了他的眼!陈敢一手揪住他的领子,一手把他摁在地上捶:“狗日的,敢欺负老子媳妇儿,我都舍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你咋敢的?”王向阳被打的嗷嗷直叫,反应过来是陈敢,愣是咬紧牙关,把嘴唇咬出血来也一声不吭了。打了半个小时,陈敢终于出气。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抹了把头上的汗:“往后再敢干这种事,老子他妈要了你的命!”王向阳身体一阵阵的发颤,也不知道是被打的太疼,还是心里后怕。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但两眼肿胀的厉害,连眼前的路都看不清,嘴角有汩汩鲜血往外冒。王向阳伸手擦了擦:“我,我知道了,往后我不会再惦记张柔了,她是我姐。”王向阳低声呢喃,也不知道这话是在提醒陈敢还是在提醒他自己。陈敢呸了一声:“知道就好,行了,赶紧给我滚去上学,以后没啥事儿少往小柔身边凑,知道不?”说这话时,陈敢把拳头握的咔嚓咔嚓作响。王向阳吞了口唾沫,弱弱地点头,随后背着书包,往城里的方向走去。陈敢冷哼两声,甩了甩发痛的手。这王向阳的骨头真是够硬的,打的他拳头都疼了,上头还印着丝丝血迹。陈敢不敢就这么回家,害怕叫媳妇儿发现,干脆绕到大队里,洗了洗手。可刚走进院里,就听见屋里的李清亮在打电话:“哎呀,现在想要调回城里,那可不容易,除非有足够的资金,否则我很难办啊!”“哈哈哈,是吗?您太客气了,那您有时间就过来接人吧,我待会就通知李知青一声!”陈敢拧开院子里的水管,把手上的血迹洗干净,又顺手洗了把脸。门吱呀一声开了,院儿里的陈敢把李清亮吓了一跳。想到刚才的电话,李清亮的脸色瞬间沉下来:“谁让你进来的?”那么重要的事,绝不能被别人听见!陈敢忙着洗脸,根本不想搭理这老东西。:()带着仓库回七零,全家吃肉奔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