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沈梦柯还坐在那里,闭着眼睛,倒是没有再喝酒了。
她看了眼桌上的残羹与空了的酒瓶,走了过去。
“你怎么总是在喝酒?”陈砚星问。
沈梦柯睁开一只眼睛,看了她一眼,又立马闭上了,随后勾唇笑了一声,“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说着,她还要抬手做动作,陈砚星担心她一头栽下去,伸出手在她外围挡着。
可沈梦柯没有看见,她依旧闭着眼睛,低下头笑了两声。
陈砚星却看的清楚,一行清泪自沈梦柯眼角滑落,滴在了衣服上,那一点洇湿在月光下格外清晰。
“那你呢?”沈梦柯突然开口。
“什么?”
“你呢?陈砚星,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干什么?”
她问着,陈砚星却突然沉默了下来。
沉默了许久,久到沈梦柯都以为陈砚星不会理她了,陈砚星却蹲了下来,抬头看着她。
自这个角度看过去,月光披在她身上,整个人身上泛着一点洁白的光晕,就连泪痕都可有可无,像是故意画上去的装饰品一样。
“明天有安排吗?”陈砚星问。
沈梦柯睁开了眼睛,透过不太清晰的水雾,看着陈砚星。
“什么?”
“带你看看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在干什么,明天有空吗?”
沈梦柯摇头又点头,“去哪儿?”
陈砚星勾唇,“明天你就知道了。”
剩下的半瓶酒沈梦柯没有再喝了,她抓着陈砚星的手从窗台上跳下来,可被酒精完全浸透的身体是软的,骨头好像完全酥了一样,她落地的瞬间,脚下一歪,身子便倾倒在了陈砚星怀里。
陈砚星只是扶着她,什么都没说。
沈梦柯看着她,嘴角却无意识地带着笑,原先的烦躁被陈砚星的一句话一扫而空。
她不知道陈砚星明天会带她去哪里,可她就是高兴。
她像是等待小王子的狐狸,满心欢喜地期待着那个期待的到来。
“你说的……就是爬山吗?”
沈梦柯的话语中带着一点失望,天知道她因为这份陌生的安排,激动地早上六点就起床了。
她等着陈砚星起床,等着陈砚星洗漱,等着陈砚星吃完早饭去开车,她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期待一个项目了,就像小孩子总是盼望着六一儿童节的到来,那是独属于小孩子的期待,而今天,是独属于沈梦柯的期待。
可当陈砚星带着沈梦柯到了山脚下时,沈梦柯难免有些失望,这实在是个太大众的活动了,而且沈梦柯又是个能躺着绝不坐起来的主,她抬头看着不知道终点在何方的高山,所有的期待与兴奋在此刻全部消失殆尽。
沈梦柯是个演员,可真当放松下来的时候,她惯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看着沈梦柯不满地皱眉抿唇,陈砚星笑了,“你恐高吗?”她问。
沈梦柯靠在车上,侧头看她,“我不恐高,但我不喜欢运动。”
“可如果在终点有惊喜在等着你呢?”
陈砚星此话一出,还么完全熄灭的火苗又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沈梦柯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什么?”
陈砚星故意卖关子,抬手指了指头顶,“去了你就知道。”
沈梦柯耸肩,将长发扎了起来,又戴上了帽子和墨镜,做好一切女明星的保护工作后,她有些凶地看向陈砚星,“你要是敢耍我你就完了。”
陈砚星笑笑,朝着沈梦柯伸出了手,“走吧。”
设梦柯这才将手放在她的手心里,跟着陈砚星踏上了登山的旅程。
其实早在早上出门前陈砚星提醒她换运动服的时候,她就该有些猜测地,可是喜悦冲昏了头脑,一时间脑子转不太过来。
但其实,如果只是单纯的爬山的话,沈梦柯也不是不行,毕竟是陈砚星精心准备的,再怎么样她也不会扫了陈砚星的兴。
沈梦柯其实体力还行,毕竟平时拍戏或是参加活动的话,没有能够支撑她行动的体力是万万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