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幼雪舔舔唇,忍下了为色所迷的冲动,喘着气
说:“你可不能迟到。”
“……”
周述现在蓄势待发,这话跟盆凉水兜头浇下来似的。
可就算是浇下来了,也压不下去。
他过去再度搂住人,程幼雪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如愿:“我爸最讨厌迟到的人。”
“……”
“我妈也讨厌。”
“小雪!”
周述急躁又颓靡。
程幼雪笑得狡黠娇艳,没心没肝,戳他的肩膀:“行了,快换衣服吧。你也不想想你那什么……那么久,除了迟到,没有别的可能。”
孰轻孰重,周述还是分得清的。
他调整着呼吸,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个来回后,他把程幼雪抱下酒柜,给她抚好裙摆,闷声不语地又去找衣服了。
瞧他这样,程幼雪也不忍心再逗,可刚才话赶话,倒是叫她冷不丁想起个事儿来。
她必须和周述说。
“什么?”周述委屈巴巴地看她。
程幼雪就跟有什么重大发现似的,还挺严肃,压低声音告诉他:“这么看,那天旅馆隔壁那个男的时间很短啊。”
“……”
“一点儿也不持久。”
“……”
周述要疯了。
坠夏“那你今晚还要不要再试试你的眼……
程家位于北城市中心一片不起眼的区域。
说是不起眼,实际是闹中取静,门卫森严,外来车辆和人员根本不允许入内。
就是程幼雪,这么久没回家了,也得在保卫处做登记核查,然后才可以进入。
周述一手拎着送给长辈的礼品,一手牵着程幼雪。
他的掌心微湿,表情也很肃穆,之前还说自己不紧张,真到眼前了,也是惴惴不安。
程幼雪给他又正了正衣领,说:“没事。”
按下门铃,开门的是在程家工作了十多年的阿姨。
阿姨很想程幼雪,一见了面,笑着说:“小姐你可回来了!”
程幼雪笑了笑,叫了声刘姨,刘姨这又看向她身边高大俊朗的男人,礼貌道:“这位是周先生吧?快请进。先生和太太等着你们呢。”
先出来的是程开砚。
周述不止一次在新闻上见过这位领导,印象是端正沉稳,但见到了真人,又感到对方身上有股厚重内敛的儒气,所谓的“沉稳”,是年岁积淀下来的静水流深。
“来了。”程开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