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三十三章:后悔
他的气息是极具侵略性的,力气也极大,雪竹被他紧紧抱在怀中亲吻,几欲窒息。
不知过多久,她好不容易缓过口气,呼吸凌乱。
而身侧之人并未轻易放过,只是吻已往下蔓延至脖颈,肩骨……
每落至一处,雪竹都不禁轻轻颤抖,然而她无处可躲,如若闭眼,身上的感知便更为细致真切,是以只能偏过头不看他。
“阿棠,阿棠……”
他亲吻着,还不时在她耳侧暧昧喘息,亲密地喊她的小字。
她装作听不见,不应声,可耳垂早已红欲滴血。
朦胧月色里,纠缠散落的衣襟倾泻一片雪色春光,他吻至颈间,往下看,眸色晦暗,毫不犹豫地俯身,捧雪折花。
雪竹不禁躬了躬身,紧抿着唇,任由身侧之人倾身覆上。
今夜所有感受于她而言都是陌生的,清醒的缠绵亲吻,越界的亲密,以及他覆上来后,无法忽略的多余触感。
她看书驳杂,从前在江州温园,还在藏书阁中误寻过一本书名文雅的小册,以为是什么少见的文人杂谈,翻开却是不堪入目的春画艳语,也不知为何会混在都是圣贤经典的藏书阁中。
那时正是知慕少艾的时年,她初拿烫手,耳根发热,远远走开过后,见四下无人,槛窗外湖风温絮,她又悄然走回那一书架,将其抽出翻阅……
偏生她记性是极好的,沈刻现下对她做的事情,在那小册之中也有画录,而那小册上,远不止如此。
沈刻埋头不知餍足地亲吻舔舐,每每打着旋儿自花枝而过,他都能觉察到怀中人一阵轻轻颤栗,就像是雨打海棠,花瓣轻晃。
半晌,他再往上去吻她的唇,见她眼里不知何时已蒙上一层水光,却始终偏头,任青丝散落,抿着唇不看他。
于是他又去吻她眼角:“阿棠,不舒服吗?”
“……”
“我也有些不舒服。”他哑声说着。
他抵在腰间,轻轻蹭动着,雪竹明白他说的不舒服和问她的全然不是一种。
沈刻额角已渐生薄汗,颈上青筋隐现,明明即刻便可拥有她,然他感觉到雪竹心中由内而外的抗拒与紧张,并不忍再进一步。
须臾,他想出折中之法,握住雪竹的手往下。
雪竹触到时,如他所料立时便想收回,他却不让,迫她相助,还在她耳边低声道:“阿棠,帮帮我好不好。”
血气方刚的儿郎,自渎非是纳罕之事,然由心爱女子助他,虽生涩勉强,却另一番难言滋味……
雪竹不知他是痛苦还是欢愉,面色时而隐忍,时而舒畅,而她也从起初羞怯惊疑,到后来手酸麻木——她甚至有些困了。
……
未彻底睡过去前,她只觉掌心被磨得微微发烫,之后又不知沾上些什么粘稠的东西,有股似有若无的淡淡腥气,脏得很,再之后,沈刻叫了水,给她一根根手指清洗,自己也下榻去清理了一番。
他再回来时,她委实是困得睁不开眼了,被他揽在怀中也懒得推开。
见雪竹疲累睡去,沈刻抱着她爱怜地左亲亲右亲亲,仿佛孩童得了什么心爱宝物般,亢奋得一夜都不曾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