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需,我需要呀!”江鹤雪低眸瞧着他清冷的面容,愈发不平。“旁的不说,子嗣也随意,可你让我成日守着这般漂亮的夫君,亲不得睡不得,莫不是叫我遭罪么?”
沈卿尘哑然。
“我们成亲了,我们是夫妻。”她手指抚上他的颊侧,坦然道。“我需要我的夫君履行他的义务,与我亲近,纾解我的欲望。”
“昭华,你又不是不行,为何这般排斥?宁肯自己纾解,也不愿同我一起?”
江鹤雪当真不解:“我不漂亮?你要不重看看?”
“并非。”沈卿尘无奈地叹了口气。
“爱与欲望,是有先后的。”他低声。“总要先相爱,才能敦伦。”
“你不爱我。”江鹤雪明白了。
“你不爱我。”沈卿尘纠正。
“爱与不爱在我这处并没有多重要,今日与我成婚的若是旁人,于我有用、皮相漂亮,我都会一样待他。”江鹤雪并没否认。
“你定要守着你的原则,那你就努力一下,爱上我吧。”她撤开手,不虞地重躺下。
“琼琼……”
“不想聊,睡觉。我要早起梳妆呢,你又不必。”江鹤雪阖上眼睛,手捂了一下他的嘴。“不许说话了。”
沈卿尘果真没再开口了。
“我也努力。”江鹤雪阖眼不到一盏茶又重新睁开,蜻蜓点水般亲了亲他的唇角。
努力让他爱上她。
“睡安吻。”她主动为沈卿尘解惑。
“好梦,夫君。”
浓稠夜色里,少女枕在他的臂弯,呼吸渐渐均匀而绵长。
沈卿尘垂眸望着她,无声地笑了笑。
很疼的一巴掌。
但是,有更甜的一颗枣。
她也愿意努力去爱上他。
那他定能让她发现,他绝非只有这幅皮相能吸引她。
“好梦。”沈卿尘垂首,轻吻在她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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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鹤雪是被无节律的金铃声唤醒的。
她不情不愿地去抻懒腰,方扭了两下腰,便被人摁住了后颈,拉远。
她不高兴地睁开眼,抱怨的话还未出口,先被眼前这幅堪称靡艳的场景惊得清醒了。
青年中衣完全敞开着,露出整片胸腹,线条流畅漂亮,肌肉块垒分明,冷白肌肤还隐隐透着粉红。
他在榻外侧的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帷帐,摇起金铃之声,榻内侧的那只方才被她枕着,而今还虚虚搭在她颈后。
而她的手,正紧紧贴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