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的男人头发微微有些散乱,衣服也被揉乱了,脸颊羞红,乍一看像是被他们蹂躏过呢。
在阮时予这里,他们好像完全变了,不再是光鲜亮丽的公子哥,衣冠楚楚的豪门少爷,而是轻而易举就丢掉伪装的野兽。
阮时予被他们一看,仿佛察觉到了视线,又把头给埋了下去,胆子时大时小。
他的愧疚和心虚都已经烟消云散了,但还是得明哲保身。
楚湛轻咳一声,稍稍坐过去,挡住了阮时予的身形,说:“沈灿,你搞清楚,正是因为我们不是那种渣滓,才要及时停手好吗?他手机上确实查不出什么证据,他现在又绝口否认,我们难道非要逼他?对一个瞎子强行逼供?”
想想看他们刚刚,在阮时予面前,完全是三个禽兽一样的感觉。这和阮时予在帖子里、视频里骂的那些词汇,好像都没什么区别了。
楚湛不由得想到,难道阮时予说对了,他本身真的就是那种禽兽?可为什么偏偏只是在阮时予面前,他才会有那种冲动?
沈灿嘴角抽了抽,“你疯了?”
“难道你造过的孽比我少了?是谁说找到人要先揍一顿的,楚湛,你现在是对他心软了是吗?”
谁还比谁高贵了,不都是一群知根知底的玩咖吗,只能说他们的趣味稍微高级些,没有玩过美色,但在用暴力手腕解决问题的这种方式上,他们可都没输过彼此。
看他们俩狗咬狗吵了几句,陈寂然在旁边嗤笑出声,“我也好奇,楚湛你什么时候当上君子了?”
两个好友的指责,就像在说,他楚湛就是个肤浅的人,因为可怜阮时予就能轻易放过他,就像一个被美色迷惑了神智的昏庸无能的蠢人。
“什么啊,谁当君子了?”楚湛血气上涌,面颊唰的一下热了。
那种被气成河豚般的恼火再次涌上来,无穷无尽的膨胀起来,让他脑子里的想法千变万化,时而平静,时而暴虐。
接着,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他转过身,把阮时予一把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刚刚非要在阮时予面前装一下宽容大度呢?那简直不像是他,楚湛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夺舍了。
对待这样一个污蔑他们的人,不能心软。
“你又干什么?”阮时予人都懵了,坐到楚湛身上后,下意识抓着对方的衣服,他还以为这三人要内斗,怎么一下子又把矛头对准他了?
今天发生的事已经太多太复杂,一时又是被他们三个抓住轮流威胁,一时又是他们内讧,搞得阮时予心神恍惚,来不及思考,基本上是用本能在做反应。
楚湛狠狠捏着他的小臂,说:“你到底说不说?”
这家伙也太阴晴不定了,神经病吧?
但现在阮时予坐在楚湛腿上,完全受他挟制,手臂被掐得生疼,一点退路都没有,实在是不得不承认的情况了。
系统:[宿主,坚持住,再等一会儿就行了,我看这个时间点,孟晴应该也快回来了。请相信女主光环!]
闻言,阮时予心里总算有了底,便说:“我都不知道你们要我说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沈总,我听出来你们好像误以为,我是一个在网上污蔑你们的人?可是先不提我是个盲人——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楚湛当即嗤笑一声,“还嘴硬?”然后伸手揪住他的衣领,紧绷着脸,放狠话:“你信不信,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我一定会让你现在最害怕的事情发生。”
阮时予现在最害怕的事情?他立马捂住自己的小腹,“你!”他的表情变了变,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仿佛已经眼神被轻薄了一遍似的,“你这个变态!”
阮时予这样子倒更让楚湛觉得舒坦,但他那看禽兽般的害怕眼神,又叫他更不舒坦了。
沈灿也心领神会,在一旁提醒道:“喂,你注意点,这车是我的,别弄脏了。”
听罢,楚湛干脆抱起阮时予,做势就要把他往车下带。
但阮时予不知道,他以为楚湛要动手了,刚好楚湛一只手按在他后腰上,二人紧贴,那股酸胀的热意再次涌来。
失重感作祟,阮时予只能下意识地搂紧了楚湛的脖颈,双手环上去,手臂贴到他的脖颈上,青年的体温仿佛比他高许多,总让他觉得炽热滚烫。
阮时予生怕楚湛要对他做点变态的事,死活不肯配合,被他抱着也挣扎着要下去,在楚湛肩颈上抓出几道痕迹来,“不行,放开我!让我去厕所!”
“喂,你乱动什么啊?”楚湛一个没看住,差点让阮时予摔下去,下意识地调转方向,二人便齐齐倒在沙发上。
阮时予本来看不见就够害怕了,一下子又掉到沙发上,心脏砰砰直跳,只是身下仿佛垫着个肉垫,缓冲了许多,也没摔疼,但紧贴着对方被狠狠压迫了一下,差点没忍住某种生理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