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政祺眼巴巴地委屈:“子颂哥做什么说我啊?昌盛王府本来就是外强中干,我们怕他做甚么?”
“你之前与甄萍喝过酒,有几分交情?”孙孟京问他。
“啊?哦,有啊!那可不是几分交情!甄萍与我,八辈儿兄弟。”梁政祺拍着胸口,又猛地咳嗽,然后吐了一口血,“我靠靠靠!子颂哥,他把我打吐血了!我这就让我爹去找昌盛王要说法!”
画邈在背后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这是你自己拍出来的,我们所有人都看着。”孙孟京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找个时日,我有酒要和甄萍喝,走了,去找掌柜赔钱。”
“哦,好吧。”梁政祺掏出手帕抹了自己手心的血,恋恋不舍和画邈告别,“邈邈,我给你换更好的门和打手。”
画邈冲着他笑,屈膝送客。
“恶心男人。”二人走了以后,画邈嫌恶地看了一眼方才梁政祺撞榻的屏风,好似下一刻就要吐出一口秽物,“这么多人连个梁政祺都拦不住,把这里收拾洗干净了,晦气。”
近身伺候的护卫小厮知道她生气,忙上去哄:“姑娘别气,平白多些银子呢,就当是来送钱的。”
她真是受够了余承侯府的纠缠,画邈心烦意乱地站在羽蓉夫人的字画面前,见着那幅“上界神仙”,才终于静下心来。
“本想着路上偶遇的公子一看就是阳春白雪不识情爱滋味的干净人,穿着打扮,雕凰车驾,就算是家里有了妻室,我屈身做妾也能离了梁政祺的纠缠,嫁给一个不喜欢女子的男人,我也能落个清净。”她看着墙壁出神,“我嫁不了人,江儿也不能将我接出去。。。。。。总是要逼着我去死的。”
小厮心疼她,这才明白她为何对徐雪尽亲眼有加:“姑娘别说这丧气话,江。。。。。。她一定会接姑娘出去的。”
“是吗?”画邈自嘲,“她自己都身不由己了。”
女子转身走到廊前,秋风拂面,她面前是繁华盛京,人间烟火:“生死枯荣,我守着这点荒唐执念,早不怕了。”
“龙井。”徐雪尽上了马车,忽然喊住他,“世子说我有任何事都能吩咐你们去做。”
龙井眨眨眼:“是,世子妃请讲。”
“劳烦你们,帮我查一下秦隋家有什么庶女和梁政祺有干系?”徐雪尽脸色严肃,
“是。”龙井果断应答,又说道,“朝内百官名录我们皆有,但属下方才就有这个疑问,秦隋只有两个儿子,家谱上并没有女儿,但若不是秦隋喜爱的子女,或者外室所生,不上户籍也是有的。”
徐雪尽沉吟片刻,嘴角轻动:“那更要好好查一下了,余承侯府和秦隋之间的事。”
丞相的兵部尚书向来有好名声,从不树敌,外头留不下一点把柄。秦隋与徐敬都不是世家大族出身,都居于尚书位,徐敬多遭嫌弃,秦隋却四处逢源,仅仅是背靠丞相也未免太容易,更何况能与余承侯府有干系。
“属下明白。”
“公子,玲珑亲眼所见,是世子救了公子。”玲珑突然闷闷地说,“这孙孟京实在可恶,都这样了,还在想欺负公子,挑拨关系。”
徐雪尽看着她笑出声来:“你当我傻的吗?”
“公子不傻就好。”
“。。。。。。”徐雪尽翻了个白眼,又想起一事,“龙井,孙孟京遭劫匪的事,没上报官府吗?京城里对着王公贵族动手,这么大的事,泓鹿郡府忍了?劳烦你一起查查,看看孙府惹了什么人?”
若是能连同孙府一起做文章,何文秉也得头疼些时日。
龙井一怔,然后不好意思地挠头:“世子妃。。。。。。是属下打的。”他见徐雪尽脸色僵硬,有些不确定,“属下是不是给世子妃惹麻烦了?”
徐雪尽拍拍他的肩,很是欣慰:“做得很好,下回继续努力。”
作者有话说:
明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