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画邈本被徐雪尽拦在身后,怒不可挡地推了他往前走,又忍着肝火娇嗔,“你在干什么!你把奴家的门踹坏了!是不是还打了奴家的人!”
梁政祺还要发火,看见画邈花一样的脸,瞬间痴痴笑了笑:“我赔!我医!邈邈生气都如此好看。。。。。。”面前人衣着整齐,他顿了一下,又咆哮起来,“你们都洗完穿好衣服了?!画邈!你是不是想找死!”
小侯爷?徐雪尽在后面打量这个少年公子,倒是好皮囊,英武得很,可惜就是这脾气脑子。。。。。。
“政祺,你冷静些。”孙孟京施施然进来,手上一把文人扇晃荡,倒有几分人模人样,“哟,这不是世子妃吗?”
梁政祺一脸不解:“什么世子妃?”
天爷的冤家路窄。
徐雪尽左右看,琢磨着自己能不能从画邈的阁楼上跳下去。
“世子妃在看什么?”孙孟京看着他似笑非笑。
看往哪里走能避开你这个杀人凶手啊!徐雪尽呵呵地笑:“孙大人,你与你的朋友闯一个姑娘闺房,不太好吧?”
“那也没有办法。”孙孟京扇子敲手,“我泓鹿郡府亲自上门都见不着世子妃一面,知道世子妃在这儿,很难不来拜访。”
“。。。。。。”他差点忘了这事儿,孙家来过王府?徐雪尽眼睛一转,想必甄云濯没让这烦心事来恼过他,“都如此了,孙大人还看不出来我不想见你?”
孙孟京扯扯嘴角:“子颂得罪了世子妃,但也倒了大霉,路遇强匪险些摔死,半个月都没能从床上下来,反复至今。身子好了第一件事就是上门赔罪,还未能得见你一面,世子妃这都不肯消气?”
哈!那可真是老天开眼!罪有应得!
“孙大人身子不好就多在家里养养。消不消气的言重了,容与和你没什么恩怨结。”再说下去就要笑出来了,这是哪路神仙给他出气啊?
孙孟京微微眯眼,看见他抿紧的唇和含笑的眼:“你找人打的我?”
徐雪尽一愣:“啊?我?打你?”
“没有,子颂误会了。”孙孟京看他反应嗤笑出声,“既然都这么巧了,世子妃不若正经受我一歉,我已在香楼摆好了酒席,还请世子妃移步。”
画邈看到这里已然反应过来,想来梁政祺就是个傻子,踹上门来是为了后头的醉翁之意,她回头,看见徐雪尽眼里隐隐的怒气。
“世子妃是画邈的客人,孙大人若是有意,也该等画邈与世子妃话说完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画邈站到徐雪尽身侧,“还请孙大人回去候着。”
“不行!我不同意!”梁政祺冲上来,看到画邈和徐雪尽站一起眼睛都要冒出火来,被孙孟京一只手又拽回去。
“政祺,这是昌盛王府世子的世子妃,怎么能这么无理?”
梁政祺一顿,进来这么久他光顾着看画邈,还没好好看那小白脸。啊,原来这就是徐敬家那个没了脑子的庶四子啊。
“哎,徐雪尽,你现在脑子还是不好吗?记得我不?我以前在背后说过你坏话。”梁政祺挑眉,“余承侯府梁政祺,有印象吗?”
“你才没脑子!”徐雪尽火一下窜上来,这什么奇葩!还在背后说过我坏话,你在背后说的我能知道?
梁政祺啧啧感慨:“看来是真忘了,就从前你那模样,不敢在我面前喊。”
靠,刀呢!余承侯府什么东西!
“哎呀子颂哥,我拉着邈邈,你去把他扛下去!就这身量,看着也就比秦隋家那个小庶女壮些,子颂哥你行不行?不行我来。”梁政祺撩撩袖子,一副真的要上来动手的模样。
徐雪尽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丝毫不惧。
一眨眼,梁政祺被另外一个男人拧着隔壁抵到门柱上:“还请这位公子自重,我下手没有轻重。”
“呵。”徐雪尽抱起手好整以暇,如在看耍猴,“看起来这位小侯爷身量也不比我壮多少,我家侍卫轻松一扛就能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