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璟了然一笑,目光却缓缓向下,那这孩子?
萧温妤抬手挡住她的视线,道:我自己的,也只是我自己的。我还没有公开她的打算,也没有用她换取什么的打算,所以,如果可以,也请你对她保持沉默,谢谢。
好强硬啊。女人撑着下颌,蓦然靠近她,你有什么资本要求我?而我,有这个把柄,会更好处理这件事呢。
我没有资本。萧温妤沉声道。
恰在此时,本不该在这时候闯进来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她偏头看了一眼,抬手打断诸葛璟的话头,选择接听。
那端,某位老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萧温妤,我
阮老板,我这会儿有点事,等我一会儿给你打回去,好不好?
另一端沉默片刻,道:好,我等你。
诸葛璟挑眉,这位是?
但萧温妤避开了她的话头,简单整理了自己的衣服,道:我没有资本阻拦你,我也不会去做什么逃避的事情。如果你早几天,哪怕只早不到半个月出现在这里,我恐怕都会惊恐,会怯懦。
但现在,我不会拦你,但我也不怕你,你从我这里拿不到任何的好处。
这是一份毫无意义的强调,但女人微扬的脑袋为这份话语平白添了许多可信。
诸葛璟温文尔雅地笑了笑,我也没有拿局外人办事的打算。萧老板请惠存我的名片,十二月离开之前,应该都有用。
也许那是一份痛苦,但你现在确实该庆幸,你逃过了一场浩劫。
萧温妤送她到门口,两人之间连虚与委蛇的温情都没了,甚至没有点头告别,冷漠地像是一对儿陌生人。
待人走出三五米,萧温妤拉了房门回到室内,拿回自己的手机。
她想告诉阮盛意自己此时的心情,也想分享一下这件荒谬的事情有多么可笑,但电话拨通后,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另一人便颤抖着声音问:你可不可以,删掉你评论区里的那张合照?
陈越歆取过一张纸巾递给阮盛意,道:她怎么说?
那厮,自从发现了那张合照后,阮盛意已经蜷成一团半个早上了,她把整个人埋了起来,手中握紧了手机,缓缓自耳旁拿开,才不至于让这手机因为无力而滑下去。
阮盛意有些恍惚,嘴唇都在发颤,嗫喏道:她说,她会去删,也会去联系那些转载的人,让她们删掉。
她恍然到,连纸巾都已经伸到了她的面前,她都没有注意到。
陈越歆知晓过去那些事,自然也能理解她的胆怯,却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坐在她的身旁,轻轻替她擦着满头的冷汗。
良久,她说:你也别自己吓自己了,都已经七年了,她们倘若真的想找你,肯定已经找到你了,别担心了。
只要提到一丝一毫和这个群体有关的话题,有那么一点点暴露自己的风险,阮盛意就会变成现在这样,那些自她童年时便攀附而来的恐惧紧紧抓着她,试图将她拽入深渊,将她拽到和那些恶魔在一起的地方,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陈越歆心疼她,但却没办法做更多的事情。
她只能轻轻抱着她,温声道:别怕,那些人说不定已经死了,别怕。
老师阮盛意颤着唤她,我的母亲,就是被她们逼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