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羊徽瑜比起来,倒像是个女仆。
“好好好,那就谢谢您了。”
李婉连忙道谢,羊徽瑜也没有停留在此,等车夫把那些野鸡野兔什么的搬到院子里以后,她与李婉客套了几句便告辞离开,和徐莹一起上了马车,飘然而去。
眼光毒辣的吴婶站在院子里,看着羊徽瑜的马车缓缓驶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吴婶,你是羡慕别人衣着华丽呢,还是羡慕出门就有马车可以坐?”
李婉拉着吴婶的胳膊,摇晃了一下,没好气反问道。
“刚刚那位,是不是大将军的嫂子啊?”
吴婶忽然开口道。
李婉点点头,轻叹一声道:“是啊,她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司马师死后还能在司马家屹立不倒,真不简单。”
“厉不厉害我倒是没看出来。”
吴婶吐槽了一句,继续说道:“不过怎么说呢……你不觉得她那样子看着挺骚的吗?一副勾引男人的模样。”
向来不在意言语粗鄙的吴婶直言不讳点评道,听得李婉一愣一愣的。
吴婶不提她还说不上来,刚才羊徽瑜就一直给她一种怪怪的感觉,现在想来,那可不就是“骚”嘛。
不不不,也不算是“骚”,李婉觉得应该说是故意把自身的美丽,露出来给别人看的姿态!
或者说,是上门来炫耀姿色的!
本来这年头女人常穿的衣裙,明明就是以宽大为主,压根看不出身材的。可是这位偏偏里面穿一件贴身的红袍子还把腰束紧,外面再套一件宽松的披肩,遮一半露一半。
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腰身纤细匀称,盘靓条顺一样。
“这位羊氏如果不是司马师的遗孀,应该会引起很多男人注意吧,你看她那样的,对吧?
这种寡妇要改嫁很容易的。”
吴婶一脸八卦,双手比划着,凑到李婉耳边小声说道,在那品头论足。
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她是过来人,女人身上的骚味,她看一眼就能品出味道来。
“你这张嘴胡乱说话,要是被司马家的人听到,你就死定了!”
李婉恶狠狠的威胁了一句,不过心里却是觉得吴婶说得对。
羊祜的这位亲姐姐,颜值有点厉害啊。
李婉不由得产生了一丝焦虑。
她看了看自己这身老土衣着,心中暗想平日里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妆扮,免得将来石守信发达了以后,自己会丢丈夫的脸。
……
咯咯咯,咯咯咯。
褒斜道的悬空栈道上,石守信身上裹着一条毛毯,身体被冻得牙齿打架。
面前是断了一截的栈道,栈道下方是一条已经被冻住的溪流。
此时此刻,军中士卒正在砍伐山间树木,还有人在拿着锯子在加工木料,准备重建那一段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