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腔热情,总算没有托付给白眼狼。
“瑜娘,你太心善了。”
石守信拉住羊徽瑜的手,轻轻揉捏着。
似乎感受到了某种情绪,羊徽瑜慢慢的倒在石守信怀里,安静的闭上了眼睛,任由他搂着自己。
很久之后,羊徽瑜这才从他怀里离开,如小女人一般羞怯的低下头。在司马昭面前英姿飒爽的女强人形象,此刻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石守信这样温情脉脉的和她亲近,更多的是情感上的共鸣,这让羊徽瑜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石守信暗暗观察着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羊徽瑜,想起明日便是自己重返军营之日,或许很难再回家了,顿时下定了决心。
嵇康的遭遇让他警醒,在这个是非不分的世道,唯有自强才能自保,其他都是虚的。
石守信在桌案上铺开一张纸,羊徽瑜领会其意,如同侍女一样安静的在一旁磨墨。
他提笔在纸上写道:秋水秋池满,秋时秋草枯。秋人饮秋酒,秋鸟弄秋声。
羊徽瑜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目光变得柔和,慢慢抱住了石守信的胳膊。
石守信这两年已经把毛笔字练得可以拿得出手,不过羊徽瑜家学渊源,字比他强不少,还是嫌弃他字写得差。
于是这位美妇人掩嘴笑道:“你这诗文尚可,字却拿不出手了,不如现在我替你誊写下来吧。”
“还有一半没写完呢。”
石守信摆摆手,示意羊徽瑜不要着急。
他在纸上继续写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羊徽瑜看到这四行字,瞬间眼泪打湿了眼眶。
“瑜娘。”
石守信轻唤了一声。
没想到羊徽瑜激动的抱着他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拼命捶打着他的背。
石守信心中亦是难过,为羊徽瑜难过,也为自己难过。但他今天要做的事情,已经不可能停下来。
他一定要拿下这个女人!
“瑜娘,你这么好的一个人,当年司马师怎么忍心伤害你啊。”
石守信抚摸着羊徽瑜的背感叹道。
羊徽瑜不答,只是哭得更厉害了。那么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如同打开闸门的洪水一样,从高处倾泻过来,冲垮了一切理智。
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个人懂她了!
“我始终害怕伤害你,害怕始乱终弃。因为走上这条路,就没法回头了。”
石守信拿出一张手绢,在羊徽瑜脸上擦了擦,此刻满心的无奈与惆怅。
他心中暗想:事到如今,那就一条路走到黑吧。所有的业障,都需要他将来偿还。只是,那是将来的事情。
人生在世不称意,能做的,唯有问心无愧而已。
“早就不能回头了。”
羊徽瑜低声呢喃了一句,如今她非常确信,那一夜荒唐,石守信真就把她当成李婉了。
二人四目相对,羊徽瑜正要解开自己的腰带,却是被石守信拦住了。
“你是我的女人,你的衣衫,只能我来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