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石守信恭恭敬敬作揖,对着吕巽行了一礼什么也没说。
后者脸上终于露出笑容,随即轻轻退出房门,然后吩咐下仆守住门口,不许任何人打扰石守信,就连细狗想进来都被拦住了。
石守信坐到床边,看着已然被迷药迷晕的徐氏,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像是吃了一盘苍蝇,感觉异常恶心。
“人心诡谲阴暗至此,当真是令人胆寒。
我这两年交往的都是君子,就算是那司马炎,也是动口不动手,没想到一到外面,一着不慎就着了道。”
石守信摇头叹息,心中大骂自己得意忘形。河东军粮的事情办得顺风顺水,让他降低了警惕之心。
本以为这只是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送信任务,这种小事还能出什么状况呢,他跟吕巽又没仇没怨的。
没想到居然会出这样的幺蛾子。
石守信坐在床边沉思了片刻,摇了摇躺在床上的徐氏。只见此女已经被迷晕,怎么摇都摇不醒。石守信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最后担心打草惊蛇,只好吹灭了油灯。
房间外面,吕巽看到石守信屋舍内的油灯熄灭,终于松了口气。
徐氏,前两日才来这里,吕巽已经无时无刻不在念想。他第一次见到此女时,就想把这美人弄到手,恨不得立刻就把徐氏弄到床上,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
然而石守信的突然到来,让他改变了主意。
石守信是李胤的女婿,李胤是御史中丞,肃正百官风纪,位高权重,这个人很有结交的必要。
待石守信上了徐氏的床之后,他们就是一个战壕的盟友了,互相有把柄在手。
至于弟弟吕安,吕巽明日清晨直接告诉他:你夫人昨夜偷偷溜进石守信的房间没出来,已经偷人啦!不信你可以在客房门口堵着,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为了保住家族的颜面,吕安还能怎么办,只能休妻呗。反正刚刚结婚不久,又没有子嗣,现在休掉淫妇不吃亏。
反而是白白睡了几晚上,算起来还占了点便宜呢。
就算徐氏要辩解,她怎么说得清楚。吕巽只要一口咬定此事是真的,吕安是信自己的兄长,还是相信被玩弄了一晚上,从石守信房间里出来的徐氏呢?
毕竟,全程吕巽都没有对徐氏做什么呀?吕安当然会相信“没有作案动机”的兄长。
只要吕安写了休书就好办,徐氏如果愿意跟石守信走,那此人得了漂亮女人,自然会念他吕巽的好,将来对仕途大有帮助。
徐氏若是不愿意走,反正吕安不要了,正好被吕巽收为妾室,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玩了。
简直是一石二鸟!这可比吕巽自己顾头不顾腚的迷奸要强多了呀!
“你们都守在这里,谁也不许离开!谁也不许开门!
若是里面的人出来了,或者有其他人进去,我打爆你们的头!”
吕巽对两个守在门口的奴仆恶狠狠的说道,白天与石守信闲聊时的儒雅,此刻已经完全看不到,脸上满是凶光!
……
雄鸡打鸣之后,天空已经吐出一丝鱼肚白。
天快大亮了。
躺在床上徐莹悠悠转醒,她睁开眼睛,忽然看到床边坐着一个男人,而且不是自己的丈夫吕安,她又看了看一丝不挂的自己,顿时吓得想大叫,又死死捂住嘴。
“不用叫了,我昨夜什么都没对你做。不信你可以看看嘛,你也经历过男女之事,有没有欢爱过,看得出来的吧?”
石守信睁开眼睛叹了口气,脸上露出苦笑。他也是过来人,每次跟李婉亲热的时候,两人都跟野兽差不多,恨不得把对方吃进去。
第二天床上一片狼藉,就好像他们在床上打过架一样。
徐氏掀开毯子左看右看,又察觉到床上实在是干净整齐得过分,这才相信了石守信所言。
“你先穿上衣服,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