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退出包间。
季萤捏着勺子,舀了一口米饭,黑松露的香味扑鼻,但他还没有张开嘴巴吃下去,而是抬起头看着霍弋。
他像是没事人一样,先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拿起一块鹅肝面包细嚼慢咽起来。
他真的在吃饭——
好奇怪的场景。
等到他全部吃完了面包,又开始喝咖啡。
他吃的不多,也很慢。
“一直盯着我干什么?”霍弋放下咖啡杯。
“哦,我只是在想你也会吃饭啊。”
霍弋笑了,“好歹我也是个活人。”
“那为什么在庄园的时候不吃饭呢?”
“因为没食欲。”
“那你不饿吗?”
霍弋意外的回答说:“会饿,但是喝酒后就不饿了。”
季萤问出了一直想问的:“你是酒精上瘾吗?”
霍弋听得哈哈起来,“怎么?你关心我啊?这种小手段对我不管用哦。”
“只是随口聊聊而已,你觉得我在关心你吗?”季萤喝了口饮料。
背后包间内忽然传来高昂声音,季萤被吓了一跳,随即脸色潮红。
但他却发现对面的霍弋全身警惕起来,他伸手摸着自己的袖口,蝴蝶刀的刀尖已经被他甩出来了。
季萤伸手拿了一块他的鹅肝面包,大口大口吃着,然后问:“你是小时候被虐待过吗?”
“什么?”霍弋没有收回刀,反而甩来甩去把玩起来。
“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同学,他特别害怕声音,开门的声音,拉抽屉的声音,大声讲话的声音,还有脚步声···他说自己小时候被父母虐待过,所以特别害怕周边的声音和环境,你···也是吧?”
“哈哈哈——”霍弋停住手里的动作,“很可惜,我连父母的面都没见过。”
“那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声音?”
霍弋眯着眼睛,“害怕?”
季萤愣了下,被他忽然变化的表情吓一跳。
“你如果觉得我害怕的话,那么···你真的很笨,很快就会死。”说着,霍弋缓缓站起来,“走吧。”
看着他吃了一半都不到的东西,季萤也没多说,他一口喝完剩下的饮料,快步跟上去。
是自己说错话了?
他的气氛和态度似乎变回了之前的样子。
出了餐厅,霍弋带着季萤回到了会所前,一辆黑色的车驶来。
季萤被他推进车后座,眼罩再度遮住他的视野。
回去的路上,霍弋没有再说一句话。
进了庄园后,季萤还是昏昏沉沉的,他差一点跌倒在地上。
霍弋大步走向客厅,朝站在门前等待的黄丁和阿比盖尔发问:“埋伏的人是谁?”
黄丁摇摇头,“没有人在埋伏。”
“哦,变聪明了啊。”
“霍弋,有人给你送了请柬哦。”阿比盖尔从口袋掏出皱皱巴巴的信件,“是送到黄的店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