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摇大摆朝自己走来的弗雷迪,加百列心中警铃大作。
比起享用猎物,弗雷迪更喜欢享受捕猎的过程。
他一边大摇大摆地朝加百列逼近,一边露出了那恶心的笑容:“加百列,我计算过了,我一共撕碎了一百一十五个你的分。身。不过我有点疑惑,我撕碎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不会惨叫,难道是因为没有痛觉吗?那你会不会因为身体被扭成两半而惨叫呢?”
说到这里,他还特意上下打量着加百列,“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不要废话,记住我们的任务是把他活捉回去!”眼镜少年在一旁推了推眼镜,提醒道:“他跟其他的加百列不同,不会轻易死亡,所以你可以不用留情,别让他太有生气了,只留一口气就好,省得到时间又出什么变动!”
看来他那一招分。身已经惹怒了这几人了。
加百列突然生出了一股绝望的情绪,照这个形势下去,他就算插翅也难逃,难道只能像那林一样,从断崖上一跃而下?
……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记忆出现,不停闪过的记忆断片中,那林看到了养母在对着自己笑。
印象中,她有着一个小虎牙,一笑,虎牙就会露出来,煞是可爱。
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管风琴的演奏声,不同于那林曾听到过的音量宏大,气势雄伟,这阵琴声颇为清雅柔和。
恍惚中,他仿佛看见这样一幅场景: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蓝天很蓝,白云很白,在俄古多的老教堂里,养母正在弹奏着管风琴。
优美动听的音乐传出很远,一旁的圣歌队唱诗班配合着这优美的音乐开口演唱。
养母曾经是修道院唯一会演奏管风琴的人,那时,那林最大的愿望就是与她一同搭档演奏。
他不奢求亲手演奏,只奢望在养母演奏管风琴时,自己能在幕后鼓风,这样,他就很满足了。
可是因为不祥之子的身份,他被禁止进入教堂,这个愿望在养母因为鼠疫早逝后,终究也成为了奢望。
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那林怔怔地看着黑暗发呆。
脑海中还在回响神圣而悠远的管风琴声,忽远忽近,让他几乎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
全身的骨头都像是碎掉了一样,稍微动一下,便痛得让人冷汗直落。
这也难怪,他从洞穴一跃而下时,早已经做好了粉身碎骨的打算。
这个时候还能捡回一条命,纯属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这深渊下面的黑暗中,居然还隐藏着一个突出的石台。
只是为什么呢,他会突然想起那么久的事情呢?
耳边的管风琴声并没有随着他的苏醒而消失,那林侧耳倾听了一会儿,便发现,是真的有演奏管风琴的声音。
比起恐惧,他心中的好奇更甚。
这阵管风琴声像是有魔力一样,吸引着他从地上爬起,找寻着声音的来源。
没有任何照明的东西,眼前又皆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可以说是寸步难行了。
在往地上摸索的过程中,那林摸到了一个类似于洞穴的东西,洞穴离石台非常近,一转身就能碰到了,管风琴的奏鸣声便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循着声音,他钻进了洞里。
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很是狭窄,最多勉强容一人以爬行着的姿势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