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儿和佑哥儿没有亲眼见到我舌战群儒,可听了下人转述后,都对我崇拜不已。
尤其是佑哥儿,他年纪虽小,却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
只有赵玉华对我怀恨在心,干脆再不来正房用早膳。
他是不是以为我很稀罕他?
竟然妄图用这种方式来拿捏我。
我假装不知,就当没他这个人。
可两个孩子无法和我一样,赵玉华不来,两人的小脑袋会四处张望,似乎很是惦记他。
果然是血浓于水。
既然赵玉华不来,那我就逼他来。
这几日他不来正房,自然会去妾室那里。
他一日不来,我便让苏氏和柳氏到我这里站规矩,一站一整天,累得她们腰酸腿疼。
两人临走时,我淡淡地道:「你们知道该怎么和大爷说吗?」
两个妾哪里不知,只念叨着「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所以,无论赵玉华去谁那儿,她们都各种推脱,要不就劝说他同我和好。
赵玉华气煞,喊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干脆不回内院,只夜夜睡在书房里。
我不能把他怎么样,可我能折腾他书房里的下人小厮。
暴力整顿了半旬左右,赵玉华身边的人被我修理了个遍。
最后,他不知怎么想通了,依旧来正房用早膳。
孩子们见了他很开心,我也恢复了柔声细语。
等两个孩子一走,我顿时放下了茶盅,做送客的姿态。
赵玉华冷冷地打量我片刻,才道:「真不知道你的心是怎么长的!
我眼皮都不抬,懒懒地说:「女人心,海底针,你自然是不懂。」
赵玉华转过身去,淡淡地说:「越无咎,那玉如意……真的是御赐之物吗?」
我心中一跳,慢慢道:「我外祖父累受圣上褒奖,家中御赐之物无数,何必说谎?」
赵玉华冷笑一声:「那确是内造之物,可我了解你姐姐,如果真的是你祖父相赠,她不可能这么随意地交给佑哥儿把玩,除非,那是别人给她的……」
他留下一句未尽之言,就这样走了。
我吁出一口气,把那玉如意从抽屉中拿出来轻轻摩挲。
它温润柔和,小巧可爱,从前在嘉峪关时,我总拿出来玩。
那时……算了,我轻轻摇摇头。
往事不可追,如今总要向前看。
赵玉华比我想象中要机敏一些,看来这么多年的官没有白做。
正想着,红鸢神色凝重地从外面走进来,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竟是这样。」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