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流这人看着挺冷漠,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也不爱搭理人,但偶尔做出的事情,却有些让人心动。
“你对他有好感?”朋友问道,他知道祁厌签了份合同,正在用自己的信息素给人治病。
祁厌仔细想了想,谨慎开口:“……可能吧。”
他的说辞和在酒吧里不一样,在那种充满激情氛围的热闹环境下,几杯酒水喝进去,整个人都是熏熏然,一旦上头,便会用暧昧的说辞逗弄朋友们,谁能辨别真心假意。
“毕竟信息素匹配度太高了,谁会不心动,而且他又不像易鸿立他们,虚伪又狡猾……”
沈溪流不是虚伪的人,也没有兴趣伪装,他的清高傲慢是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你,甚至懒得搭理,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里。
平时就算是指挥祁厌做事的时候,也不会给他一个眼神,说话用词倒是挺礼貌,虽然只是浮于表面,但是偶尔心情不错,也会给他一点回应,有点讨厌,又挺可爱……
听完祁厌随口说的事情,朋友沉吟两秒:“你……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还是说金钱的魅力?”
伺候人伺候爽了?他怎么不知道祁厌是个抖m爱好者,患有受虐型人格障碍。
“呵呵,真夸张的形容,大部分算是金钱的魅力吧。”祁厌无所谓地说,他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风吹得烟雾延伸散开,碎发摇曳在锋利眉眼间,桃花眼闪动着那一抹火光,显得眼神格外深情款款。
沈溪流不屑于掩饰自己的傲慢,这就导致他偶尔发这么一下善心,就显得格外特别,弥足珍贵。
而偏偏这些小善心在他们被逼同居后,分散在小细节里了。沈溪流傲慢,但不是一意孤行的人,祁厌的合理建议,他能听进去,虽然大多都会被无视……
就像那件被丢进垃圾桶里的外套,第二天,一系列的十几件都被丢到了他面前,包括限量款。
“够了吗?”沈溪流正窝在沙发上看书。
祁厌沉默片刻,颤声问:“卡里还剩多少钱?”
担心沈溪流要用钱,他可是把卡丢在客厅里,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所以对方该不会把这个月的伙食费全部用光了吧?
“……白痴。”沈溪流难得无语。
祁厌说我就开个玩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沈溪流懒得搭理他。
“我也觉得钱比人更有魅力。”
朋友赞同地说,不错,还是那个理智的祁厌:“以你的性格,要是真特别喜欢,估计早就撩拨过去了,就你这张脸,眼睛正常的omega都不会不喜欢。”
那你猜错了。祁厌心想,越喜欢才越不敢瞎撩拨。
他要是不喜欢对方,估计就把沈溪流当作酒吧的客人随意对待了,才不会做到现在这种地步。
喜欢对方真的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理由太多,根本不用列举。】
……
窗帘被紧紧拉着,只从缝隙透露出一抹光线,昏暗的客厅里,隐隐可以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他身上盖着好几件大衣,有的已经垂落在地板,彻底将人掩盖住,那些外衣的尺寸也可以明显看得出来,并不是他的。
祁厌关掉手机,叹了口气,朝睡着的人走去。
睡在沙发上的人很警觉,敲门声刚轻轻响起,沈溪流就睁开眼睛,等到外面的人走进来,他才撑着沙发坐起来,朝对方看了过去。
黯淡模糊的环境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沈溪流搂着祁厌的外衣,说:“你今天回来得好晚。”
最近白天都很繁忙,除了研究工作,还有家人要陪伴,祁厌晚上没有时间去酒吧,看着倒像是过上正常健康生活的模样。
沈溪流摸索着沙发缝隙找到自己的手机,按了两下才发现没电,眉头蹙起。难怪祁厌会进来,而不是像往常那样先打电话,询问情况,再进来。
祁厌提醒他:“不关门睡觉的举止很危险的。”
今天确实回来很晚,原本是想直接回自己家睡觉,结果刚出电梯,祁厌就注意到沈溪流家的门半掩着,虽然是一梯两户,但是这样的行为依然很不安全。
“刚睡着没一会儿,原本是想这样更清楚听见你回来的动静,下次我会注意的。”沈溪流用遥控器把灯打开,不是刺眼的白光,只是微亮的暗光,足够他们看清楚对方,“而且,你这不是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