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离老子远点,再用色眯眯的眼睛看我一眼,小心老子给你上下爆头!”
江与青说着就伸手拿祁厌放在吧台的酒瓶,吓得正在凑近他的人立即后退,骂骂咧咧:“操,不就脸长得还行,装什么装啊,都到这种地方不就是想要被搭讪吗?假清高,真把自己当回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江与青一眼瞥过去,冷笑:“怎么,你嘴里用开塞露了,兜不住了是吧?难怪没人看得上你,搭讪不成,就想贬低别人,抬高自己,维护你那没有的尊严?低级!”
“你,臭婊子!”那人有些恼羞成怒地挥起拳头。
“来啊!你敢碰我一下试试?”江与青直接站起来,撩起裙子,一脚踩在椅子上,拿着酒瓶指他,“你这个荡夫!长得丑,就别出来报复社会,上不了档次的东西,少说话,别污了本小姐的眼睛!”
“操,要不是这家酒吧禁止……妈的,你给老子等着!”
那人气得半死,又忌惮地看了一眼祁厌和酒吧的打手,恶狠狠地瞪江与青一眼,咬紧牙关,转身离开。
“没胆量的东西,”江与青翻了个白眼,压根不在意,低头看椅子,“害我把椅子都踩脏了,祁厌,给我张纸,再来一杯酒。”
“好,你稍等。”
站在吧台里的祁厌给他递了一张纸和白开水,扭头对叶澄澄低声道:“澄澄,麻烦你帮我看他一下,别让他离开,也别让他喝酒,有事的话,就叫徐哥,我出去一下。”
“哦,好的,祁哥,没问题。”叶澄澄看了一眼正在皱眉琢磨杯里是水还是酒的人,笑着对祁厌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谢谢。”祁厌对他笑笑,就离开吧台。
他顺着刚才那人离开的方向走去,一路离开了酒吧,走到酒吧必过的小巷,听着对方骂骂咧咧,说准备找机会报复回去。
祁厌眯了眯眼,眼眸变得冰冷锋利。
……
“什么声音啊?”
穿着高跟鞋,依然大步往前走的人,听到角落里传来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声。
祁厌跟在他身后:“不知道,可能是哪里的醉鬼在叫吧。”
“嗯?一点都不像好吧,你是不是也学顾燕行那个混蛋骗我?”江与青猛地转身盯他,双手叉腰,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祁厌摇头:“没有的事,都是你的错觉,与青……”
“叫我青青!”
“好,青青,你住哪个酒店?”
“不说,除了顾燕行那个混蛋,谁也不说!”他狠狠踹着电线杆,疼得嗷一声,弯腰捂脚,单脚跳了两下,“咔哒”一声,向前摔了个狗吃屎。
祁厌:“……”
神经病。他一把捂住脸,长叹一口气,为什么大半夜的,他要和陪一个酒鬼啊?
幸好今晚不用陪沈先生,要不然这么迟回去,肯定得被冷言冷语攻击。
顾燕行不在,祁厌不可能真把多年不见的发小丢在这里不管,只能扶起江与青,找到他的车,根据导航送他去酒店,对方疼得骂骂咧咧。
骂高跟鞋质量不好、骂电线杆不好踹、骂今晚遇到的神经病;骂祁厌不给他联系方式、骂顾燕行失踪三年六个月又十二天三小时四十分钟五十九秒;骂顾燕行不爱他、骂顾燕行肯定移情别恋、骂顾燕行抛妻弃子……
作为被抛妻弃子的“子”,祁厌平静点头,啊对对对,你说得对……
到了酒店,当着电梯小姐的面,江与青好像恢复了冷静,不再发酒疯,维持住耀眼美丽的形象。
“祁厌,你有喜欢的人吗?”他突然出声问道。
祁厌一愣,脑海里一闪而过某张脸,很快,他就轻轻摇头,像在自我欺骗一样:“……没有。”
“没有吗?那真是幸运又不幸。”
江与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低声喃喃:“现在没有也挺好,我给你个忠告,如果以后有了的话,你要记住,一定不要让他离开,半步都不要,否则,真的就再也找不到了……”
囚禁play吗?
不愧是从小看狗血剧长大的大小姐,祝福他早日抓到顾燕行,进行囚禁play吧。
祁厌把人送回酒店,就赶紧打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