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响了起来,陈应阑心跳加快,他跌跌撞撞、急急忙忙地走到门前,扒着门框,透过点滴缝隙,看着门外的一切。
门外人身着粗布短衣,戴着布帽子,穿着打扮看样子是陈府家丁。
然而,陈应阑还是在打开门前,询问了一遍:“来者何人?”
门外人咳嗽了几声,似乎有意压低自己原本的声色,淡淡道:“回陈大人,小的来给陈大人送夜食。”
陈应阑皱起眉头,清了清嗓子:“我不太舒服,麻烦放在门口,待会我会去外面取。”
“若是放门口话,恐怕这饭菜会凉。”门外人轻笑一声。恰时一阵风吹过,陈应阑隐隐约约闻出了点滴血腥味,他惊呼一声。
剑鞘里的青花剑嗡嗡响动,似乎再也按耐不住一般,横冲直撞地飞到了陈应阑的手中。他从一侧推开门,而后挥起青花剑就朝门外那道人影砍去。
那道人影也不孬,用食盒抵挡住青花剑的攻击,而后将食盒对准陈应阑的额头扔了过来。陈应阑侧身躲过,随后反手将青花剑推了出去。
那道人影从袖中拿出短刃,挥手一出,却被青花剑扫过,落到地上。
“叮当”一响,恰似玲珑盘碎裂一样,清脆无比。
这也无疑是一个警醒,陈应阑头脑从空白中一瞬间清醒过来,他踢了冒充家丁的那个人一脚,随后立刻穿过走廊,敲响了陈自寒的房间,也对着空旷的庭院大声喊道:“来人!有刺客!”
打开陈自寒房间的门后,一抹红色对准自己的眼睛袭了过来。陈应阑眨了眨双眼,揉了揉眼睛,护臂上显现一抹鲜艳——是血的眼色。
陈自寒用断风刀砍断了一名刺客的脖颈。此时,他抬眼看见站在门外的陈应阑,眸中一动,脚步飞快般绕到了他的身后。
只听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陈自寒用断风刀抵挡住方才那位冒充家丁刺客的袭击,刀刃刺穿那人单薄的身体,很快那名刺客便躺在了地上,抽搐了一会儿后,死掉了。
“惊泽,现在别管别的了。”陈自寒喘着粗气,拎着陈应阑的脖颈,将他扔出门外,对他说,“去看看爹娘安不安全,叫醒他们。我去筹集漠北都护府所有力量,用来抵挡刺客的袭击。”
说罢,两个人一个向东跑,一个向西奔。
自此,分道扬镳。
陈应阑拿起刺客掉落的短刃,卡进腰带中,随后抬起脚步就朝着爹娘的房间飞奔而去。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郎当”声,陈应阑抓住腰带中的短刃,猛烈回头,朝着身后扔出。那名刺客高高地束起头发,用皮质手套抓住了飞来的短刃,冷哼一声,又朝着陈应阑扔了过去。
腰间的刺刀对准陈应阑作势砍了过来。
“什么人?”陈应阑询问道。
“在下名为,解时臣,乃是索命门中的高阶刺客。”那名刺客拍拍手,绕到他的身后,朝着陈应阑的肩膀砍了一刀。
陈应阑吃痛回首,恰好对上了解时臣的眼眸。
解时臣眸中戏谑,他道:“这把刺刀名为——偃月锥,乃是北明十大凶器之一。怎么,陈大人最擅长欺骗于人,不如我们比试一下——我解时臣也是一个狠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陈应阑嘶吼一声,挥起青花剑就和偃月锥相撞,金属兵戈发出尖锐的爆鸣声,格外刺耳,“你们刺客不过是为人卖命的废物,连走狗都不如!”
解时臣一挑眉,偃月锥划破空气,“呼”的一声,刺刀从青花剑上方传过,在陈应阑脸上划下一道殷红的伤口。
“走狗都不如?”解时臣反问道,“若是我们索命门连走狗都不如,又怎会前来灭陈家满门?”
陈应阑运转内力,将力量堆积在青花剑上,向前一推,却又被解时臣的偃月锥挡到,反身一送。他失去了多半力气,背部狠狠地撞到了身后的廊柱上。
“呕”的一声,陈应阑吐出一口鲜血,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伸长手指,抓住了青花剑的剑柄,却被解时臣一脚踩住手腕。
“陈应阑,我告诉你。”解时臣的脚越发用力,陈应阑的手腕生疼,“我们索命门的刺客是不能有软肋的,否则下场便会跟荆青云和萧楮风是一样的,那就是落下个尸骨无存,无坟无墓。也正是因为索命门的刺客没有软肋,或者。。。。。。不让自己拥有软肋,我们才能如此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