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随口的打趣,简栖归总是这么较真,有趣极了。
灵均莞尔打趣她:“娘亲想我是正常,一别五月,你可想我了?”
方才还处处有理能说道一二三的,现在简栖归反而拘谨着红了耳根不知作何而答,杵在那儿神色闪躲。
“竟是不想我……”灵均佯装失落的样子,语气哀哀戚戚,转身抽泣。
怎么不说想念便要欲泪!简栖归脸上宛若灼着炙热的太阳,她访访半晌才憋道:“想得紧。”
小时候见面都扑过来要抱抱,如今长大了也不知道过来抱抱。灵均撇撇嘴,转身一把抱住简栖归:“想得紧也不知抱抱我。”
倏地,简栖归僵在原地,不知是什么缘由,心口处灼热瘙痒,她伸手回抱过去,有什么东西似在体内苏醒。
“待我辞别师傅便随你回去。”灵均说完便朝里屋走去。
已有前者
此次及笄对于灵均来说是人生大事,对于顾温而言,他也不想错过。可若是陪同,简琼筠恐怕又要生气,只好送了一只雪蚕赠与灵均。
这礼贵重,灵均怔然杵在那儿没敢收:“师傅,这可是您炼化好久的。怎可废在我身上……”
古籍有载,人间有一奇虫,名为雪蚕。生于冰封皑皑的霜雪中,难觅其踪。若有缘人得其,需将其炼化,法同御蛊之道养之,炼化后的雪蚕可寄于人的心房,祛病消灾,抵挡一次致命之伤。
所以得此物相当于多了一条命,这样珍贵的东西,实在是不敢妄自收下。
“左不过是我众多奇物中的一样,若说奇,又怎抵得上我那青尾心狐?”
顾温说得轻巧,不过实事却也如此。像雪蚕这样珍贵的奇物在他的手中,还有不少。
知晓他那些身家,灵均与他推脱几番来回,敌不过顾温的盛情,还是收下了。
灵均摆手,脚刚要踏出门,顾温不温不火悠悠一句:“你的眼疾加重了罢……”
闻言灵均脚下一顿,她回首看向顾温的方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点了点头:“无碍,已经习惯了。”
像是自责似的,顾温幽幽叹息:“我的奇物众多,却没有一个能治你眼睛的。能试的法子,这些年也挨个试了。决明子熬制的玩意,也只能暂缓……”悬壶多年只当消去孽障,谁曾想人间因果报应不爽却也如此。
近来灵均确实在吃些决明子熬制的吃食,真是什么也瞒不过。自己的身子自己明白,她也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谨遵师傅教诲。”
出离白梅山,灵均与简栖归二人脚踏冰莲步法,如风夙飒踏的流星奔走于世间,只流缕缕寒香藏与世间。
白梅山与摧月山相隔许远,冬日里的白日冗长,一连赶路许久,天色渐晚,夜幕如期而至。
致使脚程再快,两人也需要休整夜宿。
平城县夜景无多,这里的人早早地收摊回家,像是防备着什么,整座城是一片漆黑的沉静。
街边是一片融入夜色的静,旅馆门头字样顺顺旅馆。门前灯笼高高挂起。简栖归上前敲了敲门。
不过半晌,门从内里打开,那人见来人是两位女子,便出声驱赶:“已是亥时,回家去吧。”说罢便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