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坐在金銮宝座上俯视群臣,缓缓道:“从今往后,你们要尽心尽力辅佐朕,朕不会亏待你们任何一个人。当然了,若是你们以公谋私的,朕也不会包庇!邹成志!你可知罪!”
邹成志连忙跪下额间落下些许冷汗:“臣愚昧!”
“私自行贿各宫宫人侍卫,偷税,收礼罪,妄图勾结朝政祸乱朝纲……多项罪名当以贬为庶民处以死刑,三日后午门行刑。念其昔日有功,家丁同样贬为庶民流放西高长州,永不*回京,永不入仕!”说罢灵均从小梅手中接过邹成志的罪行书扔下去。
“陛下……臣冤枉啊!一定……一定是有人陷害臣……陛下……”邹成志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喊冤。
“拖下去。”灵均摆了摆手。
“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众卿纷纷起身道:“臣等不敢异议。”
灵均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很好,朕希望各位爱卿引以为戒不得再犯。从即日起,朕设理摄政王一职协同朕处理朝政,正一品官职。由……关栖归任职!”
关栖归从人群中抬眼,朝着座上难掩光芒的人看去,不过寥寥两月,她……
关栖归从人群中抬眼,朝着座上难掩光芒的人看去,不过寥寥两月,她竟有如此变化,不再是从前那个宛若琉璃般易碎的她。
真是耀眼啊……
国师听见关栖归的名字皱了皱眉头,再朝座下一望,四人中有三位谢恩,那另一位一定就是关栖归了。那气宇轩昂的模样,断不像池中之物。这质子恐怕……
座下群臣纷纷侧目对视,眼中充满疑惑。关栖归这个名字他们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有朝臣小声问道:“这关栖归是何方人许?名字好生耳熟……我记得禄国……”
知道他要说什么,李蕴连忙出声打断道:“不错,就是你说的那位。只是我不明白为何让他做摄政王……”
灵均指尖抚着温玉,感受着那道炙热的目光,她知道,她在看她。灵均清了清嗓子道:“众爱卿可有异议?无异议的话朕将……”
“微臣有异议!”
灵均偏头疑惑道:“哦?”
小梅连忙俯身低声补充道:“是言官方千藏。”
“我朝人人皆知,关栖归乃是禄国来的质子。臣不明白为何以他国之子参与我国朝政!更何况,他关栖归还是禄国的皇室,如是此,岂不是祸乱朝纲?陛下!还望三思呐!”方千藏字字咄咄,每一句都说进了群臣们的心中。
这一问,不仅是问出了群臣们的疑惑,更是问出了国师的心中所想。
不论是群臣的议论,亦或是国师都想要问,究竟是何时,他们的公主,不……应当是女帝陛下,何时与他国质子走得如此之近。
关栖归身旁的齐满三人无一不震惊,相处了月把时间的竟是禄国的皇子!
灵均沉默良久才开口道:“朕自知你们有万般疑惑,可你们可知,朕能有今日,全靠她关栖归多次救助朕,否则朕早横死在那长阳宫里无人知。关栖归,你还不谢恩?”
方千藏高声喊道:“陛下!”
“此事不容有异!”灵均声势铿锵。
话说到这份上了,若是再阻拦灵均,想必新帝的火便要撒向他们了。可若是不阻拦,这朝纲……阻拦也无用,新帝这会子根本不听劝的,群臣思量些许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竟是无一人再出声质疑。
瞧这眼前耀眼新帝,关栖归久未波澜的湖心又再泛涟漪。她单膝跪下礼数周全,满含热烈道:“承蒙圣恩,从今往后,微臣只做陛下的摄政王。”
灵均起身负手而立,捏了捏明黄的衣袖,清了清嗓子道:“退朝!”说罢欲走向后门。
什么叫做只做我的摄政王……灵均耳根若染粉艳的点地梅,只顾着逃离众人,全然不顾眼前路。
小梅见灵均走得匆忙,连玄杖也未曾拿,一转眼灵均眼看着便要撞到门壁连声喊道:“陛下!你走慢些!不是那条路!”
一个虚影闪步,灵均额间撞到了一处温软,听到那声闷哼才猛然回神。
“陛下这般出神,竟连路也不顾了。叫臣……怎么放心的下?”关栖归瞧着灵均衣摆流苏交缠在一起的佩玉,伸手细细拨弄,将它理清。
灵均本身便在想关栖归方才朝上不合时宜的言语,如今又入佳人怀,这当众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