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在发酒疯,但这样的行为持续的几分钟猛地停了下来。
几秒后又是稀碎的嘈杂,只不过那里头还夹杂着另一种,像是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才会发出来的闷响。
程季支警惕起来,急忙下了车。
他们将未锁的门推开,然后直奔里面的房子。
果不其然,是两个人在扭打,但没想到另一个人会是宋盟盟,消失不见的人,此时此刻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宋盟盟太瘦,几下就被宋远德踩在脚底。
程季支反应快,抬脚将骂骂咧咧的人踹开。
见状,延知赶忙查看宋盟盟的情况。
宋盟盟半长的头发几乎盖住了半张脸,但露出来的下部分,右脸红肿,嘴角流血。
延知拔开宋盟盟的刘海,发现少年并没他想象中的在流泪,而是目光痛恨的盯向了磕磕绊绊从地上起来的宋远德。
“你们他吗的要干吗!私闯民宅,还打人,我要告你们,告你们管理局。”宋远德气得呲牙咧嘴,指着为首的程季支就是威胁。
程季支不屑一顾,伸手帮延知将宋盟盟扶起来。
“你这属于恶意重伤,再乱来,我们秉公行事。”翟洺从腰间掏出一根可以伸缩的铁棍,对准宋远德。
宋远德明显被唬住了,可嘴上依旧不饶人,“我这是在教育自己的孩子,你们他吗的管不着。”
“就算是你的孩子,你也没任何权利对他进行殴打。”
程季支在周围快速扫了一下,他的视线定在不远处的长形衣柜,那衣柜是全敞开的,里面没有放本该放的衣服,空荡荡的下层只有一条系在衣架上的绳子。
他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想,缓了几秒后还是俯下身掀开了宋盟盟的裤脚。右腿的脚腕有条红痕,不仅如此,那处已经轻微凹陷了。
“宋盟盟一整天都被关在衣柜里。”
程季支说完,延知看向了破旧的衣柜,他眼里露出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其掩藏。
宋盟盟在细微抖动着身子,六月份的夜晚说不上凉,但小孩儿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短袖,加上被关了一天,在潮湿的房间里,自然热不到哪去,
延知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展开将宋盟盟包裹住。
宋盟盟的意识混沌,他本能地向温热的源头里钻,整个上半身依偎在延知的怀里。
“孩子不听话,我这是在教他怎么懂事,怎么孝敬父母,有什么问题吗?”宋远德说的理所应当,他的酒还没完全醒,说话也就没经过脑子。
“你们管理局的关得太宽了吧,我知道你们是只负责奥克药剂,我们的家事跟你们没关系,去抓宋青,我知道她在哪儿。”
宋盟盟一下绷紧了。
延知感受到他的动作,低头看了看,但只能看到头发。
翟洺问:“你知道宋青在哪儿?”
“宋青来过家里,正好被我碰见,我告诉你们,她被我赶走后,肯定会去一个地方。”宋远德笑得得意,“但我不告诉你们。”
“吗的。”卓然东一把扯住他的领口,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卓然东,别动手。”程季支说,“他还没清醒,你们俩把他带回管理局,等明天他酒醒了再好好问。”
卓然东松开手,和翟洺强压着宋远德出了房间,男人嘴里吐着脏,挣扎得厉害,反复折腾下发现无用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