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看着李娇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本宫,可是会心疼的。”
李娇亦回望她:“甘为殿下效劳。”
“那本宫等你的好消息。”
姚月眯眯眼,笑得很开心。
李娇走后,一女官上前,欲言又止:
“殿下……这李家娘子……”
“无妨。”姚月抬抬扇子,打断她。
暖烟自鎏金香炉中倾泻,腾腾升起,于空中缭绕,看不分明。
姚月望着这盘棋,幽幽道:“棋还没下完呢,不着急见分晓。”
她随手搅动着烟雾,若有所思。
“要先看看是不是把刀,再考虑好不好用。”
“是。”
回到西配殿已是黄昏,李娇的桌上放着一把软剑。
剑长三尺有余,剑身薄如蝉翼,出鞘,寒气逼人,是把好剑。
“我路过铁匠铺就替你带过来了,起个名字吧。”少年一袭绯红圆领袍,嘴角扯出一个玩味的笑,颇有些放浪不羁的意味。
是霍厌悲。
“就叫——断水吧。”
“断水?”
“苦海慈航,无舟可渡,以此剑,断弱水,破残局。”
我的剑会结束这一切。
结束一切苦难,女人的苦难。
李娇抬手挽出几个剑花,悠然问道:“那件事,进展如何?”
媖,从女从英,英杰也,卓越也。
“你放心好了,现在大街小巷都在传,季氏三公子志安社稷,将代公主和亲西辽女帝。”
就连霍厌悲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招出其不意的好棋。
“好极了。”李娇笑得眼睛弯弯。
长公主自请入观修行,至少明面上无法再过问朝政,皇帝自然乐意。
如此一来,朝中适龄的和亲公主就只用季后所出的永乐公主了。
西辽势大,这些年来边境常有摩擦,无法像前代一样选个宗室女就打发了人家。
要女儿还是要侄儿,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季然,你不是很看不起女儿吗。
那就以你之身,去安抚西辽狼子吧。
“等季三的事定下来了,我就会找人上疏皇帝让你护送季三去西辽。”
李娇一面擦着剑,一面说道。
“找谁?姚月吗?”霍厌悲突然问。
“是啊,怎么了?”李娇回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