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大惊,以为他说真的,气急败坏地骂道,“好你个负心薄幸的解小九爷!把秀秀一个人扔在哪儿都不管了!亏她铁了心了要跟你!”
解雨臣哪里肯吃这言语上的亏,白着眼嘲讽道,“哟!好像你吴小三爷不薄幸似的。我可听说当初您娶解语花时,整个临安城的姑娘都哭得一片愁云惨雾吶!你自己说说,你到底伤了多少姑娘的心?”
听了这话,吴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自己那时候总是一个人,三叔生死不明,闷油瓶又是最大的嫌疑人,生意上更是叫他筋疲力尽,所以他那段时间确实常常去一些风月场所,一开始是为了应酬,被别的老板带了去了,后来便是他自个儿去的。不过即使他去那些场所,也从不留宿,大多是听姑娘们说说体己的话儿,要真让他做什么,倒还真难为他了。
谁都知道吴小三爷心里早就有个人了。
良久,解雨臣见他难堪,心里好笑,慢悠悠地说道,“你放心,秀秀好着呢,同我一道离的北京城,现在安全的很。”瞧吴邪仍是脸色不佳,他顿了顿,道,“好了好了,我的好吴邪,好表哥,我是负心薄幸郎成了吗?您这十年来守身如玉,巴巴的念着那哑巴张呢,是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别耷拉着一张脸了,都快赶上你爷爷那条三寸钉了。”
“你那张嘴就是吐不出一句好词!”吴邪恼了,“你才像三寸钉呢!”
解雨臣盯着吴邪那张认真的脸,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吴邪移开了目光,却也忍不住笑意,笑了起来。
笑够了,解雨臣拍了拍吴邪的肩,正了正脸色,说道,“说正经的,吴三爷机警得很,你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担心你自己;那个哑巴张一身本事,小命硬得很,你在后方担心得更甚也没用。他既然答应过你了,凭你们俩的关系,你也总得给自己点信心是不?”
吴邪脸一红,对解雨臣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和张小哥才没什么特殊关系。”
解雨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们俩谁也不说,都藏在肚子里还是不是男人了?”
就在这时,只见王盟一路小跑,“噌噌”地上了楼,见他手里捏着一个牛皮信封,解雨臣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这做事越来越没规矩了,让他们亲自送来,怎还托了王盟?”
“少爷,表少爷。”王盟立定后,大喘了两口气,恭恭敬敬地问候着吴邪和解雨臣,接着把信递给了吴邪。
“这是给我的?”显然两人都有些出乎意料,之前还以为是解家来送情报的。
“金陵来的。”王盟补充道,偷偷去看吴邪的脸色,果然,一听“金陵”两个字,吴邪就不由得激动了,那信封上只有自己的名字并没有署名,不是胖子那狗爬字,而是他异常熟悉的,出自张起灵之手的笔迹。
吴邪有些慌乱,却兴奋地像个孩子,忙去拆那封信,只扫了一眼便把信合上了,脸上由晴转阴。解雨臣诧异地问道,“怎么看得那么快?”
“人话少呗,就四个字,安好勿念。”吴邪小声埋怨着,却小心翼翼地把信迭好,塞进了自己的衣袋,“搞得像是谁念着他似的。”
解雨臣哭笑不得,道,“哑巴张真可怜,我记得你十年前可要比现在老实得多了,瞧你现在这幅德行,能被人看上还真是奇了怪了。”
吴邪嘟囔了一句,“又没要你看上,有人看得上就成。”
他那句话说的极轻,可还是让解雨臣听到了,他可不会错过这个难得揶揄吴邪的机会,说道,“前几天是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问我他到底还会不会喜欢自己,这没两天怎么就得瑟上了?”
吴邪不理他,可心情还是比之前好了许多,想着一会儿回去怎么给他回信。
两人又喝了一会儿茶,解雨臣忽然从怀里摸出了两张车票,推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吴邪拿起来一看,是从杭州到广州的火车票,他有些莫名其妙。
“我早就想和你说这事儿了,我觉得这里不能待了。既然要在上海打,迟早会波及到杭州,我想了想,我们可以暂时到国外去避一避。到了广州我们可以坐飞机去美国。你放心,我全都安排好了,就算你吴小三爷光溜溜的跟我上路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