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依旧生的一副好皮相,犹如翩翩君子,和某人一点都不一样。
想着,濮忆谨又幽怨的瞧了阚衾寒一眼。但转念又想到了手中的这跟糖葫芦,好似……也没有那么糟糕了,她可是记着那分甜呢。
“今早听说濮兄上朝第一天便向皇上提出了建议,这到是新奇,虽然我没有去,但也想一睹濮兄的风采,幸而今个恰巧在这大街遇见啊。”阚景清唇角上扬,露出了个清爽的笑容,只是不知为什么竟觉着有些怪异,笑的僵硬。
大概是笑的久了吧。
随便找了个理由,濮忆谨便将这一点小插曲给抛到了脑后。
“只可惜皇上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的模样。”濮忆谨勉强笑笑,说实话她此时却是一点儿也不想提及此事,只想放空一下脑子。她虽执拗却不是傻气,皇帝那敷衍的处理方式,她可不想抱有希望了。
“但本王认为濮兄说的对极,此类人事若是不加以处罚,那才是无法无天。”阚景清说着挥了挥手,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仿若说在兴头上,竟停不下来。
见有人赞同自己的说法,濮忆谨的开心之意可是溢于言表,便自然而然的与这人攀谈起来。
而阚衾寒此刻就站在濮忆谨对身旁,静默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飙演技,看着他拉拢濮忆谨这个傻孩子。
阚景清说着说着,片刻不停,最后说得自己口干舌燥的,也只见对面的人正疯狂的点着头。颇为赞同的模样。
随后,濮忆谨又说了些自己的看法,最后俩人才堪堪放弃继续聊天的机会,挥手说再见。
而被凉在一旁的阚衾寒,寒着一张脸就这么站在他俩身旁,散发着寒气,只可惜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走吧……”等阚景清走了,濮忆谨才发现阚衾寒的脸已经如一块坚冰,无甚表情,眼眸却凌厉的将你凝滞。
“衾……”
“我……”
“这不是那个贤王一直在讲话,我一直插不上嘴嘛……”
“我也不能打断他是吧…”
濮忆谨扯扯阚衾寒的袖子,见那人冷冷的觑了她一眼后,就收回了视线,一脸漠然。慌忙口不择言的解释着。手还不忘扯着濮忆谨的袖子。
“你喜欢他?”阚衾寒的脸色稍微有了转暖之意,唇微张,一开一合的,四个字又出乎意料的冒了出来。
“……不吧。”濮忆谨被意料之外的问题惊诧在了原地,她愣怔几秒后犹豫着说道。
“……”阚衾寒抿唇,一双柳叶眉蹙起,半晌没说话,盯着濮忆谨慎得慌。
“怎…怎么了……”濮忆谨堪堪躲过阚衾寒的视线,她眼眸里的色彩太过复杂,又太过深邃,令她不敢与其对视,怕失了方向,失足跌入。
“别信他。”阚衾寒顿住,语气冷硬仿佛不容置疑一般的。
“嗯。”濮忆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复又抬头看向阚衾寒。狭长的凤眼微眯,寒眸却锐利的刺向了贤王所站之位,眉目配合着微蹙,其瞬间造成的威严险些让她仓惶而去。周围喧闹的人群好似也安静了不少,都在暗自打量着这俩位男子。
“还走么?”太阳从低矮的东处升至俩人的头顶,热烈的招呼着她们。街道边吆喝着买包子的人也收拾行囊打道回府,确实到了回家觅食的时刻。
“那还是回府吧。”濮忆谨抬头与太阳对视,堪堪辨别个时间,便要和濮忆谨道别。
“嗯,路上小心。”阚衾寒目送着这人离开,也踏上了回府的路,只是走之前,眼眸却带着刺眼的寒芒向街角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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