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宿倒不在意红包,他拿出里面个头又大又漂亮的海螺,放在耳边。
“听说海螺里能听见海的声音。”
薛知恩想说那是骗小孩的,要有风才能形成共振听到类似海的声音,车里哪来的风?
但她没说,反而问。
“听见了吗?”
齐宿眼睛一亮,激动地说:“听见了!你试试。”
薛知恩半信半疑地就着他的手靠上海螺,海螺空洞的内壳一片寂静。
她刚想说哪有,就听见清脆的男声跟内部腔室形成奇妙的共振,声声传入她耳。
“海,海,海,海——”
薛知恩:“……”
薛知恩真的好无语。
“原来这就是海的声音?”
怎么能这么蠢?
齐宿昂头:“你就说是不是海吧。”
“是是是。”薛知恩纵容道。
齐宿勾唇:“那你想不想听听我心里的声音。”
“我有拒绝的权力吗?”
显然是没有的。
齐宿要给她听。
海螺的另一头抵住他的心口,与振聋心跳同时共振的是他俯到她耳廓的唇,摩擦痒意,字字清晰。
“我爱你。”
你的心跳,只为我加速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比三遍多一遍。
四遍。
代表至死不渝。
她怔了许久笑。
“礼尚往来,我是不是也该让你听听我心里的声音?”
齐宿悄悄瞥她香气扑鼻的胸脯,艰难地挪开视线:“还、还是回家再说吧。”
她奶奶的司机还在呢。
可是薛知恩等不及了。
揽过他的脖颈,任性道:“就要给你听。”
齐宿咽咽口水,不敢乱看:“好,我听我听。”
她哪里有齐宿直白赤裸地将爱意全部展现不给自己留一丝余地,她只在他耳边懒懒说。
“你是笨蛋。”
可是齐宿却透过海螺听到了。